叶黎书陪着老太太在院子外溜了会儿,老太太身子乏了才作罢。 回别云居的路上,叶黎书面色沉沉的。 瞧着祖母的神色比往日要沧桑了许多,定是近日来出的事端让她急火攻心了,这些日子她还不能急躁着了。 “冯妈妈,这几日你盯紧了铺子那边,过几日祖母身子好些了再看情况。”叶黎书顿了顿脚步叮嘱道。 冯妈妈:“是,姑娘。” 如今瞧着姑娘处事沉稳手段比她这个老婆子还要果断,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若是夫人在天有灵瞧见了定会欣慰的。 别云居内,叶黎书靠在软榻上手中握着暖炉,身上的凉意才稍稍的驱散了些。 玉竹半夏靠在姑娘身侧站着。 “玉竹,去准备些热的吃食再温一壶酒备着。”叶黎书出声吩咐道。 玉竹领了吩咐,退出了内室。 半夏靠在姑娘身侧心痒痒的紧,姑娘好生的要准备吃食和热酒作甚,莫不是为了自个儿享受? 堪堪上前跪坐在姑娘跟前手轻柔的按着姑娘的腿,“姑娘,奴婢瞧着您放首饰的箱子乱了些,不若奴婢帮着收拾了?姑娘您觉着呢?” 靠在软塌上的叶黎书眯了眯眼,散落在脑后的青丝尽数的垂落在软榻上像是开了的花儿似的,面上的肌肤胜雪般白皙嫩滑,瞧着清纯极了偏生那眼下泪痣平添了几分柔媚。 瞧着迷人的紧。 半夏险些没回了神来,二姑娘是极美的,莫说尚书府了便是整个京都怕是也挑不出能与二姑娘媲美的人儿来。 也怪不得三姑娘整日里嫉妒的紧。 这般美了心智的姐姐在她眼前晃着,那心能沉稳倒也奇了怪了。 “乱了吗?”叶黎书轻轻的道:“我瞧着挺好的,日后再说吧。” 姑娘面上虽未曾有变化,那微微收紧的双腿倒是让半夏感觉到了,侧目又瞧了眼放在妆台旁的木箱,眸光定了定。 里面定是有姑娘在意的宝贝了。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玉竹拎了篮子进来:“姑娘,准备好了。” 假寐的叶黎书睁了眼,眸光中还有些许初醒时的朦胧,“穿衣吧,玉竹随我出去。” 玉竹领命,将手中的篮子放在桌面上行至姑娘身边搀扶着姑娘站着,拿出姑娘的披风来又着手换了姑娘手中的暖炉,整理了姑娘稍有些乱了的鬓发才道:“姑娘好了。” 叶黎书自鼻中轻轻‘嗯’了声,便迈步出了内室。 半夏站在原地,瞧着微微晃动的帘子那张脸扭曲的很,双手紧紧的揪着手中的绣帕。 原以为回到姑娘身边便能贴身伺候了,却没曾想今时不同往日,姑娘如今防她防的紧,便是那木箱也只能玉竹与冯妈妈动的。 冷哼了声,再次瞧了眼静置在妆台旁的木箱。 将来到祠堂门口,一股冷冷的阴风迎面吹来,叶黎书浑身不由紧绷起来,脑海中不由想起上一世她为了萧书祁数次被罚跪于祠堂内的场景。 每每膝盖青紫嘴唇冻的发白,她竟未曾开口求过绕。 冷冷的笑了声,上一世她还当真是为萧书祁用情至深啊,竟不惜毁坏身体。 门口的婆子拦住了叶黎书,“二姑娘,老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得进去探望。” 一旁的玉竹从袖口中掏出两锭银子放在婆子手里贴着笑:“两位妈妈,二姑娘担忧大公子饿着了,只进去送些吃食,日后大公子出来了也定会念着你们好的...” 玉竹话里有话,两位婆子精明的很怎会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公子日后可是尚书府的主子,她们若是认死理不知变通日后大公子怪罪起来,她们一大把年纪了还紧着苦头吃? 自是不能的。 将银子塞入袖口中,面上没了方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