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儿啊...书儿...” 老太太由着郁妈妈搀扶着身形不稳的朝着别云居内室走着,将掀开帘子瞧着孙女那泛白的小脸儿心疼的不行。 叶黎书撑着手肘稍稍坐直了身子:“祖母,您怎得来了?” 老太太伸手想要摸摸孙女的小脸却又怕碰着她的伤口,只悬在空中红了眼眶:“出去时还好好的,怎得回来就变成这般了。” “祖母,书儿没事您莫要担心,只受了些皮外伤养着些日子便好了。”叶黎书拉着老太太的手搓着:“外头天寒地冻的,祖母若是冻着了孙女罪过可就大了。” “胡说。”老太太假意呵斥,“你这孩子受了委屈尽往肚子里咽,外头那些事情祖母还能不知晓,你且好生歇息着定无人敢来打扰你。” 老太太说罢敲了敲四周的奴婢,竟无一个能挑的起大梁的。 “郁妈妈,这些日子你便留在别云居照顾二姑娘吧。”老太太道。 郁妈妈:“是,老夫人。” 倒是叶黎书急了,拉着老太太的胳膊不让:“祖母,郁妈妈一直陪着您,知晓您的习性,若是换一个您的多遭罪啊书儿无碍别云居的奴婢够了。” 便是说话都捂着胸口眉心微蹙。 伤口定是疼极了的。 “你这孩子与祖母争些什么,祖母在尚书府待了这么多年还怕无人照料了,就依着祖母说的。”老太太急了。 一旁的郁妈妈也劝道:“二姑娘,老夫人这是担忧您啊,您就听老夫人的吧。” 叶黎书怎会不知老太太对自己的担心啊,只她身边没了郁妈妈若让有心人钻了空可了得,看来也是时候了。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叶黎书拉着老太太的胳膊道:“祖母您还记得我生母身边的妈妈冯妈妈吗?” 老太太点头:“倒是记得的,当年若不是她照料不周你的身子骨也不会一直这么弱。”疑惑的瞧着叶黎书:“你提她作甚?” “祖母不知,当年孙女是受了她人的挑唆才故意出去染了风寒将罪责怪在冯妈妈身上,实则她对孙女是尽心尽力的,只平日里对孙女严苛了些,孙女那时年少不知其中的利害,经了万妈妈之事孙女如今全然明了,祖母孙女想接冯妈妈回来您看如何?” 老太太并未出口答应,只瞧了瞧叶黎书,捻着佛珠的手却一刻也未停过。 过了片刻喟叹了声,“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能为自己着想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老太太待了半个时辰出了别云居。 瞧着尚书府这偌大的院子,老太太第一次觉着犹如蒙上一层毒瘴般,里边的人蒙了双眼外边的人瞧不明了。 “郁妈妈回去吧,老婆子我啊,真老了。” “老夫人,您怎的就老了,二姑娘还未及笄,大公子还未娶亲您怎得就老了呢。”郁妈妈宽慰道。 “是啊,辰儿也该年岁了,春闱后啊得张罗咯。” ... 冯妈妈要被接回别云居的消息自老太太来看过叶黎书后便传到了大夫人耳中。 原还想着再往别云居塞一个心腹的大夫人面色阴沉的捏着手中的绣帕,“老太太当真同意了?” 跪在地上的半夏身子晃了晃,“是,奴婢听的真切。” 大夫人挥了挥手,半夏磕了头起身退出了青云居,只这次没得了一丁点儿的好处半夏心有不满低垂着脑袋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哎哟,谁啊...”将要开口骂瞧着站在面前的人吓的跪趴在地上:“四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 尚书府的四公子叶少朝是大夫人的儿子,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平日里骄纵惯了性子野的很,那色心啊也是极重。 小小年纪房内的丫鬟几乎被他玷污完了,偏生大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越发的肆无忌惮。 “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