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太真实了。就像他真的经历过一样。现在醒了,他都还能清楚地记起梦里的细节。 说不清为什么,但舒郁深觉,那才该是他的重生! 但为什么出了错? 舒郁一比较,很快就发现了明显的问题所在——鹿安澜。 这时,向朝东推开病房门进来了。乱七八糟的事情落幕了,他又成了那个慈父。 他又觉得舒郁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舒郁耐着性子听他哔哔完,然后也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道:“父亲,我想要一张傅家游轮的票,可以吗?” 刚刚才说“你想什么就告诉爸爸”的向朝东顿了顿,便同意了。 因为他今天刚好收到了傅家的邀请函以及两张船票,其中一张写的他,另一张写的舒郁。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舒郁必有后福。 傅家和向朝东基本没有往来过,倒是傅严要认的那个男孩子是和舒郁一个学校的。那邀请函是冲着他还是舒郁去的,还真不好讲。 向朝东自然没有打算直接告诉舒郁,而舒郁也就无法知道,其实这不过是在请君入瓮。 从他做了那一场真实的梦开始便是尤宁的计划。 哦,让他做梦还是尤宁做的手脚。 “我将沈奕放上来了。”尤小恶魔眨眨眼,倚在桅杆上笑得一脸险恶,“舒郁果然是个会享受的,这种自己置身事外,围观狗咬狗的感觉还真是不赖啊。” 陪他来甲板上吹风的宿傅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快要下雨了。” 尤宁看了眼下面正在登船的舒郁一眼,笑嘻嘻地跟在宿傅身后,离开了原地。 宴会在晚八点举行,尤宁还特地被鹿妈妈拉着打扮了一番。鹿安澜的底子本就不错,略一收拾就是一精致男孩,而加上尤宁自带魅魔特效,更是怎么看怎么勾人。 比如向阳一看见尤宁就整个一痴呆儿童的模样,更丢脸的是,他还流鼻血了。把鹿妈妈吓了一跳。 尤宁短促地笑了一声,原本向阳还一手捂着鼻子满脸通红地继续偷偷朝尤宁看,一听见这笑声,便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匆忙说了声:“没,没事,就是最近天干上火了……我我,我先去敷一下……”便直接跑了。 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鹿妈妈摇头道:“这孩子,怎么总这么毛毛躁躁的……” 宴会上觥筹交错,尤宁跟在宿傅身后一脸乖巧应酬着,围着他们身边的都是a市大佬,站在大厅角落里的舒郁望着灯光下的尤宁,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等凑上前去的人终于慢慢变少后,宿傅和鹿爸爸一起说了什么,尤宁就跟着鹿妈妈往用餐区这边走。 舒郁瞅着机会,正要起身前去,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舒先生”。 是个长相干净的服务生。 舒郁在心里松了口气,问他:“有事吗?” 服务生说:“向总说有事找您,请您现在过去一下。” 舒郁皱了下眉,觉得有点奇怪,但一想到自己曾经和鹿安澜的关系后,也就差不多明白了向朝东为什么找他。 他又看了一眼尤宁,发现他身边再度围着人,便先跟着服务生去见向朝东。反正这艘游轮要行驶一个月才会回到a市,他还有时间去找尤宁问清楚。 舒郁本以为自己时间充裕,却未能想到,等再见鹿安澜已是两年后。 舒郁一边跟着地服务生走,一边想着那梦里的事,路过某条走廊时,他随意瞟了一眼,看见向朝东身边常用的助理正往赌场方向走。 他放慢了脚步,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服务生,悄然转了脚步,正要离去,却忽然被两名保镖挡住了去路。 那两名保镖像提小鸡崽子似的,将舒郁带进了某个房间里。 一看见房间里的人,舒郁的眼睛就因惊惧而大睁着。 沈奕坐在沙发上,朝他勾了个笑:“哟,好久不见啊。” 而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则是将舒郁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磨牙的举动,让舒郁想到了被咬碎撕碎的结局。 那男人道:“就是他,将姐夫姐姐给举报进去了?” “对,是他。”沈奕笑脸变得阴沉,“二舅,你说,我们怎么报答他好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