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 有嘈杂之音,瞧着好似有人在打架,不多时便有府衙的人快速跑来,高捕头在前面开道,无奈的瞧着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某人,“萧三公子,您这一个月闹几回?昨儿个刚出来,今儿又想进去吗?” 那泼皮躺在地上,脑门上都沾了血,一身酒气,“他们先动的手。” “抓抓抓,都先抓回去再说,免得在外头丢人现眼的。”高捕头一挥手,这些人都被提溜起来,连同这位萧家三公子一道,又被抓了回去,“进大牢跟进自个家似的,我看您还是跟萧家的老祖宗请个准,让您改姓牢得了!您不嫌烦,咱这些跟着跑的都要累死了!” 成日惹是生非,不是偷东家的狗,就是蹿西家的赌坊,有事没事还在街头戏弄妇人,惹得满上京都怨声载道,各个见着他都咬牙切齿…… 奈何,萧家是浑然不管。 哦不对,是管不住。 原就是管不住的人,虽然安生了一段时间,但自从萧长陵“去”后,萧长赢这小子又开始了混账生涯,没一日消停的。 瞧着人被带回去,街头的百姓便又散了。 这样的热闹,三五日就能看两回,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自打萧长陵出事后,这小子又恢复了本来模样,大概是觉得现如今萧家就剩下他这么一个你苗,全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肆意妄为如往昔。”丽娘站在二楼窗口,能清晰的看见方才巷子里发生的事情。 四月问,“萧家不管?” “那老婆子一入佛堂便不问世事,至于那位萧夫人,还吊着一口气,萧家已经没人能做主了,谁能管的了?现在就盼着萧家剩下的晚辈,能快点成长,早点接手这破烂摊子,否则怕是连那宅子都得被小子霍霍出去,没准哪天这房契地契的就该出现赌坊的桌子上了。” 温枳倒不担心,“老婆子捏得紧,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她还指着东山再起,怎么可能连底儿都掀了?萧长赢也不会真的,将自个的退路斩得干净。” 不多时,柳姨娘骂骂咧咧的跑到了巷子口,许是知道来迟了,又骂骂咧咧的朝着府衙方向跑去…… “真是造孽。”春娘直摇头,“好好的大门大户的,折腾到这地步,子孙不孝,怕是富贵荣华到此为止了。” 四月小声嘀咕,“不还有扈州萧家吗?” 那边,还得意得很呢! 如果知道上京萧氏快消失了,不知还会不会仗着“将,军府”的名义,在扈州城兴风作浪? “早晚是要连根拔起的。”温枳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蓦地,她顿住脚步,重新回头去看。 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街角,正仰头看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