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泥,趴在地上半晌都没能吭出一声,五脏六腑就跟砸得稀烂了一般,疼是暂时还没疼,但是窒息却是真的。 “起来,别装死。”四月居高临下的低头看去。 丁舒真“哼”了一声,胸腔里那口气总算是吐了出来,终于觉察到了疼痛,仿佛全身上下都被拆了个遍,极度吃力的翻了个身,侧坐了起来,“你们这是要杀人吗?别以为山高皇帝远,就没人管你们了,这大夏还是有王法的!” “杀人?”叶子怀中抱剑,斜靠在门边,“就你这二两贱骨头,用得着我出手?你该给我磕个头,谢我脚下留情,否则我一定踹断你全身肋骨,让你知道什么叫……呼吸之痛。” 丁舒真:“……” 须臾,她勉力爬起来。 “偷听的时候,记得把自个藏好,要不然把耳朵切下来搁在窗外就成,否则藏不住。”四月插着腰,“在上京的时候,便是这般鬼鬼祟祟,做贼似的,没想到来了这边关,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丁舒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好歹也是正经人家出身,怎生得这般牙尖嘴利,言语刻薄,我不过是从外面经过,就被你们丢进来,险些害了我半条命,现如今还出言侮辱,简直是欺人太甚!” “哟,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不小。”四月转头看着自家小姐,“都用上欺人太甚这个词儿了,小姐,你怎么看?” 温枳笑了笑,“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怕你死在这里吧?无外乎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还真把自个当碟子菜了?丁舒真,你在上京斗不过我,在这里更是如此,命都捏在我手心里,你还有什么可猖狂的?我就算不杀你,在这里打你个半死,或者是废了你,再把你丢在戈壁上,你能奈我如何?” “真以为这里没有王法了吗?”丁舒真捂着胸口,疼得脸都白了,但眼底的恐惧还是出卖了她。 她现在处于弱势,怎么可能不怕?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认输,仿佛想起了什么底牌,紧跟着又有了几分说话的底气。 “王法?”温枳轻嗤,“丁舒真,你在上京的时候尚且不信王法,怎么到这儿反而天真起来?” 丁舒真目不转睛的盯着温枳,“我知道你最大的秘密,温枳……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说起话来这般没脑子,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一开口,就该被灭口了?”温枳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怎么就挑了你这么个蠢货,把自个的底牌都露给了对手,你这不是纯粹的来送死的吗?” 丁舒真喉间一哽,登时没了声响。 “不过你放心,我留着你还有用,暂时不会杀了你。”温枳摆摆手,长腿交叠着坐在凳子上,“你回去好好的在屋子里待着,不要再出来了,免得看着碍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