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缓步朝着溪边走去。 “枳丫头,给我拧个湿帕子,让老婆子擦擦脸。”萧老夫人说。 温枳当即应声,“是,祖母。” 这话一出,丁舒真和萧姿面面相觑。 萧姿倒也罢了,她终是萧家的女儿,姓的是萧,最尴尬的是丁舒真,毕竟萧老夫人方才的脸色,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祖母!”温枳在溪边拧了湿帕子。 嬷嬷搀着萧老夫人坐在了溪边的石头上,“您坐稳些。” 温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萧老夫人,连萧元氏都插不上手,可见这家中的风向,怕是要转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老夫人现如今的喜好。 入夜之后,临时帐子已经搭建妥当,萧老夫人和女眷都住在帐子里。 奴才们围着火堆而坐,男丁则今夜睡马车。 诸事,皆已安排妥当。 “娘亲?”萧珏蜷在丁舒真的怀里,“我不想理睬二叔了,他听那个坏女人的……吼我!” 话都说不灵清的年纪,却是口口声声的憎恶。 “珏儿不能这么说二叔,你没瞧见你曾祖母现如今……对她分外欢喜吗?”丁舒真低低的开口,“珏儿,没有你爹护着我们,只能依靠你二叔的庇护,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死死拽着你二叔,明白吗?要不然,这萧家哪儿还有你我的容身之所?” 萧珏似乎是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就这么直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娘……” “珏儿记住娘的话。”丁舒真知道,孩子还小,有些道理是真的不懂。 但她说的话,孩子一定能记住。 “嗯!”萧珏点点头。 站在帐子门口,瞧着朝溪边走去的萧长陵,丁舒真微微拧起了眉头。 那边,温枳就靠坐在石头上。 萧长陵过去,无疑是想与她和解。 可温枳压根就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阿枳?”萧长陵蹲下来。 温枳起身,抬步就走。 “阿枳?”萧长陵急了,登时扣住了她的皓腕,“我们谈谈。” 温枳偏头看他,“还有什么好谈的?话早前就说明白了,是你听不明白而已,有些事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你不烦我都嫌烦。” 她拂开他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阿枳?” “解手。” “……” 萧长陵讪讪的站在原地。 事到如今,好像陷入了僵局,没有转圜的余地。 “公子?”万里低声轻唤,“少夫人许是还没消气,您别着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