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想弄清楚,那个柴房里的人,是如何受伤的?” 温枳紧张的看着他,“我、我杀人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高旭忙道,“我只是想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恶人自有恶报,此事你莫要有太大的心里压力,只管照实说。” 对方是穷凶极恶的凶徒,温枳是个弱女子,即便在挣扎的过程中,真的出手杀人,那也是情有可原,实乃为了自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温枳战战兢兢的从袖中取出了一枚戒指,放在了桌案上,“他脖子上的伤,就是我这枚戒指所致。” 戒指有暗扣,内里藏了锋利的刀片。 “当时我被挂在房梁下,他要对我、对我……”温枳红了眼眶,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哭腔浓重,“他把我放下来了,把我压在那里,我、我就用戒指里刀片,刺向了他的脖子,血……血就喷了出来,我、我当时……” 温枳泪如雨下,“我不是有意要杀人的,是他们、是他们要杀了我,我……我……” “别紧张,没事了,没事了!”高旭忙安抚,给她倒了杯水,“只是这枚戒指,我得带走。” 温枳点点头,“嗯!” “这一次,多亏了温少东家,要不然……咱未必能抓住这两个穷凶极恶之人,还不知要祸害多少无辜的女子。”高旭起身,毕恭毕敬的揖礼,“温少东家受惊了,你先休息一下,我这就让你的婢女进来。” 温枳泣不成声。 “只是,要劳烦温少东家,在府衙内久留两日,有些事情可能还需要你来核实。”高旭解释。 温枳哭着问,“能不能,不要透露我在府衙之事,萧家那边……” 说到这儿,她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沾了泪水珠儿,瞧着分外娇弱可怜。 萧家是如何对待温枳的,上京谁人不知道,这萧长陵与寡嫂做出这样的事情,满城内闹得沸沸扬扬,即便如此,萧家还要让温枳跪在府门外头认错,可想而知她在萧家的处境。 若是萧家知道,她如今进了府衙,不定还得如何刁难呢? “温少东家放心,我敢保证,府衙上下绝对不会往外多说半句。”高旭示意她放心,“何况现下是夜里,暂时不会知道的。” 温枳起身行礼,“多谢高捕头。” “温少东家稍待。”高旭当即出门。 不多时,四月便冲了进来,“小姐?” “我没事。”温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默默拭去面上的泪痕,倒是可惜了那枚戒指。 四月上下检查着,确定温枳身上的血,都不是她自个的,这才放心的大喘气,“吓死奴婢了,看到您这一身的血,还以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