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后,完颜康疲惫不堪,人也极其狼狈,这顾浩然太出乎他的预料了,这么多人都杀了不了他,只能指望北城那边一切顺利,否则他自己真的是白辛苦了。 他哪知他真的是白辛苦了,他的布局早已被人看透,三天三夜,他带过来的十五万人,几乎全军覆没,若不是副将见情形不对,带着十万人早就往回冲,否则这次最后的五万人都留不下来。 也不知这镇北军是吃了什么,穿了什么,居然在他们身后布置了伏兵,要知道,他们能过此处可是在半夜,也就是说这群人在这冰天雪地里最少潜伏了半夜之入久,这还都是人吗? 是不是人不知道,镇北军知道他们胜了,在将军的指挥下胜了,而且他们吃得饱穿得暖了,这也是拜将军所赐,若没有他,他的朋友安少爷也不会出手。 至于安少爷与将军间不可说的秘密,越发没人反对了,笑话,多几个这样的安少爷试试,早就打到北疆老家去了。 大战场上的战事已快接近尾声了,而两个主将仍一无所知,不,顾浩然知道,以他的耳力,已远远得听到了,城中燃起的信号弹。 与此同时,完颜康也跑不动了,也拉响了信号弹,顾浩然知他在搬救兵,也不急,坐在原地,闭目养神,他不是神,三天三夜的拼杀,不累是骗人的,可这种拼杀也让他领悟颇多,略整理了一下,便开始严阵以待,倒要看看这完颜康还有多少后手。 说实在的,这人的确实是个人物,在得知他们‘断粮’时仍针对他一个人还布置下这么多杀招,可见有多谨慎,想来西北方的那个薄弱点,也有不少布局,目前来看,他们顶住了。 很快,完颜康的救兵来了,不是一个,而是一次有五个,甚至远远得还有马蹄声,大批兵马也在赶往此地。 顾浩然知道他自己此时最理智的做法应该是脱身,以他的身手与黑风,根本没有一点问题,但他却不想,对方用这么多人来堵他不杀上几个,不会让对方觉得肉疼,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居然敢窥视他的安安,不出这口恶气,对不起他挑衅一场。 多少年的压抑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很快与那五个人战到了处,这五人的功夫并不比原先那些人的功夫高明到哪去,可他们配合的好,甚至隐隐还有阵法的痕迹,功夫值便不是五加五那么简单了。 顾浩然也全力以赴,一时半会拿下不下对方,对方也拿不下他,偏巧在他刚得手伤了一个时,心疾发作了,痛得他差点让哮月剑脱手,他忘了,他是不能太过劳累的,心脏会造反的。 咬牙急攻,跳出了包围圈,将怀中的药瓶打开,药丸入口,很快压下那种心悸,但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战斗力大大打了折扣。 完颜康抱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开始下令围攻,很快顾浩然身上已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好在重要部位有天丝软甲护着,看着很惨,实则并不严重。 不严重是不严重,可想脱身就难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有一个选择了,为了安安,为了他对她的承诺,他还不能死。 正在他准备变身之时,横向里冲出一人一马,马上之人戴着面具,左手执枪,出手便挑了一个高手。 “谁?你是谁?”完颜康对这个打破他好事的人,恨得牙根痒痒。 “你爷爷。”来人的声音很狂妄,隔着面具,愣是分辨不出分的原声。 “杀。”完颜康知不灭了此人,顾浩然是杀不了了,只得改变原先的计划,直接下了杀令。 余下四位高手立马围了过来,可惜少了一人,威力大减,来人又是左手用枪,路数怪异,打了个错手不及,很快又少了一人,这下就更不成了。 忙撤了手,护在完颜康身边,等待他下一步指令,完颜康盯着远年,只能指望他的骑兵快点来,可惜的是,来的骑兵是骑兵,只是不是他的,马比他的好,马上的人也比他的人精神。 穿的也更不是他这边的军服,清一色的青色长袍,可那气质比军人更像军人,望着这不知名的队伍,便知大势已去,招呼一声立马撤退。 笑话,没看到这些人与面具人的衣服是一样的样子吗,明摆着是一伙的,等着,等着难道被抓吗,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