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时穆素妍刚服了药,一个生气动手杀了人,药力也被催动,发散得过快,冲向了头颅,结果便晕了过去。 这就不同于别的伤病了,安哲再有本事也不能一跃而就得治好她,前生不能,今世也不能,不服命运的她,调用了所有的知识,稳住了她的病情,却也只保得她缓慢得恶化。 于是在穆素妍断续续清醒两年后,便有些无计可施了,无意中让安哲知晓了这世上真有九转还魂花这类的药物,明知那是个过激的方子,她仍愿一搏。 虽说不完全了解这个养母,可她却知道一点,穆素妍的性子不输于男儿,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既是这样,就让她来满足这个自己允许最后温暖她,接近她的这个女人的愿望。 果断得让她进入植物人状态,停止那种不可逆的恶化程度,等待她寻齐所有的药材,再去激发她最后的活力。 “所以我说在二十岁前不能成婚。药齐了,娘就救醒了,可她清醒的日子不会太长,随后便是死亡,作为子女为其守孝三年不过份。” 安哲以这句话作为结尾,顾浩然紧了紧手臂,她的描述过于简单,一些惊险与为难的地方都没提,可这些也足以让他感同身受和心痛不已。 心中轻叹,这小人儿太过善良,将所有一切的灾难都划到了自己身上,一个人抗,难怪她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并不想孤独,可她不得不孤独,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反复得问他,反复得强调自己的不好,反复得思量他们的关系。 若不是自己坦诚了一切,又与她有一段小的渊源,还有不顾一切得爱她,也不会有今天她与自己的亲近,她是太在意身边的一切美好,才把自己归于那阴暗的一类,不去破坏,不去触碰,自然也就会去遗憾。 “那我得抓紧了,让她早早得把你许配给我。”调整几次呼吸,才得平静得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 “别担心,我娘会喜欢你的。”他掩饰得再好,也抵不过安哲对他的了解,他刚才周身变幻的气息表明了一切,顺着他的话安慰他。 “安安,这是急着嫁给我吗?”顾浩然的心情好了些。 “美的你。”安哲白了他一眼,这不雅的表情她已控制不住做了太多次了。 顾浩然吞了一下口水,忍住想亲近她的欲望,他可不想再难受,以目前来看,娶她已指日可待。 不禁开始谋划准备那些聘礼,不管她在不在乎,他都会尽心去准备,不是为了给他人看,而是只有这些才能将他的爱表达出那么一点点,万分之一这词他是不会。 宝觉寺的热闹仍然在继续,但穆府主子的观注点已不在那,目光已投向他们这次的主要目标恭亲王府,地方已准确知道了,时间上也还充足,计划当然得好好制定,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那人太精一旦有了批漏,就很难再出手,要知那人所谋太大,一点风吹草动都极有可能会加强防御,哪怕现在已相当严密了。 顾浩然提出先试探试探,被安哲否定了,打草惊蛇这一招,现在不好用,他们的目的不是抓他的把柄,只是八齿叶,可恭亲王不这样想,细想想这样也对,换作是他也会杯弓蛇影。 他又建议动用一下铁卫,以铁卫的存在时间,以及撒开的网,亲王府定有他们的人,且深得信任。 “不可,铁卫的存在是特殊的,哪怕恭亲王有不轨之心,一日没付之行动,一日便不可动用,再说了,这点小事,焉用牛刀。”公是公,私是私,这是老流氓给她上过的第一课。 顾浩然有些头疼这个异常有原则的小女人,很是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他的表情落入安哲的眼里,引来她会心的一笑。“子俦是担心,到时候护不住我吗?” “任何时候都不要随便怀疑一个男人的能力。”顾浩然知她是想让自己放松些,顺着她的话调侃。 “那个一直不敢与我表白的子俦呢?把他还回来。”这种含沙射影的话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老流氓的那群人有时候说话更流氓。 “还不回来了,有了安安还矫情个什么劲,难道安安不喜欢我的直白?” 安哲不接话,这话也没法接,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顾浩然也不失望,反正日子有盼头了,等到了那一天,什么都可以身体力行得告诉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