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早就拍屁股走人了。其实,这就是完颜康的自我调节的一种方法,若不是这样,他的一根筋早就崩断了。 “第一,你信我们吗?”不管何时何时地何人,这一点做不到,免谈。顾浩然看向安哲的目光极为柔和,她提到是我们,而不是她一个,他喜欢她说的这个‘我们。’ “信。”完颜康郑重回答,这个时候他们能来,就表明是友非敌,那病不管是不是天花,传染是明确的,安哲说的笃定,他听得也明确,此时除了信他们,他已无他法。 “第二,已说过病人是无药可医的,这一方面不能怨我们。”有时给了人希望,帮助了别人,却因能力有限,达不到更多期望值时,恩变仇的例子笔笔皆是,她不得不防。 “怨?我凭什么怨你们。”顺着她的话,把那两人做成了堆。 “第三,我带的东西有限,能救的人,你定。”本就是敌对方,没打算救太多,保住主力让你们去斗就是了。 “好。”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份。 “第四,我希望你能给你父王留一支。”这次只是她的建议,必定老北疆王在,和平才难得打破。 “你是说,有人想对父王下手?”政治的敏感度,安哲确实不如他们这些王宫里出生长大的人。 “是。”顾浩然接过话题,安安的东西她来说,别的他来。“我们刚从你二王子那来,好像他也要送东西进宫。”虽不能确定那东西是否真的含有天花病毒,可是以目前来看,八九不离十了。 “进宫?”明显不知前因后果的完颜康还想不到点子上去。 顾浩然难得对安哲以外的人话多,主要是不想安哲来说,把他们听到的对话原原本本复诉了一遍,相信这人的判断力不差。 “我……明白了。”他迟疑了一下的表现,落在安哲与顾浩然的眼里,便意味深长了,果然皇族之情薄如纸。 “是你希望我这样做,对吗?”他听得明白,不是要求。 “我想,你势力受损,这颗大树还要靠些时候。”担心的就是他头脑一热,任由事态的发展,暂时对大楚没什么,以后就不好说了。 单说,他这边有了不怕天花的人,再以天花病毒为进,这后果……平衡最好不要被打破。 “你关心我?”完颜康又是一副讨人厌的嘴脸。 “你,想多了。”安哲一字一顿,表达自己的意思。 “好吧。你就是不好意思。”这人的脸皮厚度不止上了一个挡次。 “如果你想让我们走的话,可以继续胡扯。”顾浩然的冷言制止了完颜康的发疯。 “为什么帮我?”再次切换了模式,安哲都替他累。 “若我说,我们只是不想那个二王子当权,你信吗?”他们的插手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信。”他那二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他们选择帮他的这个理由正当名顺。 “还有什么你可以问,若开始了,我不希望听到任何置疑。”见他欲言又止,安哲冷静得提醒。 “你们为什么会带关于天花的东西上路?”这是他最大的疑惑,没有谁出个门,赶个路,还带那些玩意的,哪怕对他极有用。 “十几天前,在北城,也差点大规模爆发天花疫情。”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疫苗一出世,出处自然都知晓了。 “我刚巧碰上了,又有办法,便出了手。”她示意顾浩然,原由不应由她来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