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算得上安静,思绪自然翻飞得很快,从顾浩然身上发散,刚才他们在门口有一面之缘,论起来,他不打眼,甚至让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哪怕他足够高,足够帅。 可这种低调的存在感,偏偏就让她觉得危险,是他们三人中最危险的一个,而且他身上的气息很意思,有点像山林,树林,不是树木的味道,是大自然的味道,奇了怪了。 好奇心有一点,却不深,她还没有闲得如此无聊,去探究一个男人。不过,这三人这个时候到封城,这戏唱得就更有意思了。 开始细细得盘算自己手头的线索,很多东西她可以不管,不要。可感兴趣的,还是要搏上一搏的,那已成了她的执念。 穆静安在盘算的同时,对面三人也在盘算着如何实现他们的目的,只是目前仍是一无所获。 “会和茶楼的幕后之人有关吗?”在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个茶楼不简单。不只是物,人也不简单,别看刚才那个小二平常得紧,居然是个会武的,反正陶子骏是没看出来,不过顾老二说有,就一定有。 “关联不大,知道一些是一定的。”动脑的事,夜贤尧比较在行,不过他怀疑顾浩然也不差,不过他不爱说,交往这么多年,也知他的一些习惯。比如说现在,慢慢数着手上的佛珠,便是在思考的时候。 “听说那个故事便是从这里传出去的。”这是他们来的最终目的。“只是过去三个多月了,也不知说书人还在不在。”陶子骏有些丧气,这事还真不好查,且还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年前,一封意想不到的折子递进了京城,竟鬼使神差得直接出现在了万岁爷的案头,内容到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只是大楚国的附属小国南夷的求助折子。 要的东西也不多,他们有药不会用,有病没人医,刚成为附属国之时派去了几个,可巧这几个又先后去了,没有办法,只得开了口。 若是正常流程,这样的折子楚皇不一定看得到的,朝会上禀一禀,派下去就是了,可偏偏出现在了它不该出现的地方,其中还有一句谁都没想到的话。 “入贡五载,也不知是否合了圣上的心意,甚惶恐。” 楚皇这时才记起,收复南夷已过去了十几年,当年南夷部落内乱,现在的南夷王求助于楚皇,若楚皇助他平息内乱,愿以附属待之。 本对南夷无任何关注,但念在其奇珍异草丰富,救上一救也无不可的份上,发了兵。内乱是平息了,南夷也内耗得差不多了,南夷王也是个硬气的,仍想守诺支付每年三万的贡税,及奇珍异宝,被楚皇婉拒了,相约十年后,等南夷王收拾好了国土,再行进贡。细算下来,至今为止已过去了一十五载。 楚皇忘了,南夷王没忘,贡品五年前已经开始入关了,只是却没到他手中。楚皇大怒,他上位二十几年来,勤心为民,算得上是明君,大概让人忘了,他是如何上的位,也忘了他的手段有多狠决,看来他这个位置开始有人惦记了。 也别怪他这人一想便想到了夺位上,三万两白银数字不算大,可也不算小,五年,便是十五万,十年呢?养支可以逼宫的军队足够了。否则,这国泰民安的,要那么多钱干嘛。 此事必须彻查,只是要如何查起是个问题。直接问南夷王,他丢不起这人,先让暗卫去翻了一遍,只得出南夷王确实每年年底准时进贡,过了边关便交于驻地官兵了,再由官兵派人押送入京,可走着走着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