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了吧?” 帕夫列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同意了。 妓院那片鱼龙混杂,找好制高点和帕夫列打完商量后,安浅也懒得再做什么详细计划,呆到半夜找了家看起来最差的练练手。 不需要惊动守卫,她躲过楼顶的巡逻视线。这附近房屋多,也曾遭受过炮火的侵扰,杂七杂八的也没人去收拾,有很多杂物废堆能遮掩视线,而楼顶上的说是在巡逻其实是在打盹。因此她顺利从二层翻了进去,正巧翻到一个有嫖客在的房间。 嫖客正在兴头呢,哪怕意识到有人进来,也只来得及抬眼并大喝一声:“谁?!” 裤子和枪都在一旁,他刚忙把自己退出来,转身还没拿到武器,就遭到来人无情的割喉。 血溅到天花板上,身上布满伤痕、大字型瘫在床垫上的姑娘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麻木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上沾染的血又慢慢滴落下来。 她顺着血滴目光下移,看到了这位杀手—— 是个小巧的姑娘,个头小年龄瞧着也小,看着是个没经过事的好女孩。 她终于有了点反应,勉强坐起身,久违的羞耻感令她扯过一旁的单子覆住自己。 她蠕动着嘴唇,因长久失语话也不太利索:“你、快点走吧!趁没人,发现!” 想来她也不会再惨了,打死也是个解脱。可如果被妓院抓到,那就真是生不如死,没必要让其他姑娘也受这样的罪。 只她这样说了,那姑娘却没走,而是在嫖客那里翻翻捡捡,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隔间。 安浅站在屋子中央。 屋内很简陋,拿帘子和塑料板均等隔出十几间,每间都很逼仄肮脏,姑娘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过着牲畜不如的日子。 她来之前打听过,现在仗打了有一阵,还快要过冬,妓院这边整体不景气。以前生意好时每间帘子前都有人等着,一个嫖客是有时间限制的,门口也有人拿枪维持秩序。可现在呢?一人一间三小时随便玩,守卫也不需要管。 这仗啊,死了太多人,活下来的也都没钱了,没法去嫖了。 当时那老头这样感慨,还很猥琐的摇头啧着嘴,安浅忍了忍没揍他。 好歹最开始生理上是个女性,虽然她很糙,但也读过书听过道理,碰到这些事还是下意识会为女性同胞考虑的。 只安浅见的多,对此也不会出离愤怒,但, 能救人便救人吧。 周围都是酒味,偶有汉子骂骂咧咧、跌撞着往外头走,各间都是男人们舒爽的嚎。 安浅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她左手捏着刚从那些人身上搜来的一包烟,打开烟包取出里头的打火机。按下一簇火苗窜起,照着这张显嫩的脸分外冷静。 手一挥,火焰腾地窜起。 这屋子乱糟糟的,用品也都是劣质易燃的,防火自然做的差劲。安浅早就清理了旁的物品,小心控制着这场火灾,因此火焰虽窜的快,但也仅是在那一瞬罢了。 “着火啦!” 她放了一把火,喊了一嗓子,不顾可能引起的慌乱,回到来时的窗口,翻窗出去。绕过两个墙角,又再次翻进这家妓院。 这似乎是办公室的样子,屋子亮着灯但没人,外头喧闹着,听着有人喊“救火”,可能是去处理刚才那事件了。安浅粗略又小心的翻箱倒柜,找到一堆药品和一大笔钱。 她喜滋滋全部收好,然后翻出去进了别的窗户。 这次是有很多嫖客的屋子,安浅依葫芦画瓢宰了进来碰见的那个,然后各隔间找材料准备放火。屋里的人都兴奋着,也都喝过酒,压根注意不到她。而那些不走运发现她的就被杀了,死者的惊呼埋没在嘈杂的叫喊声里。姑娘们都很麻木,有些露出惊惧的表情,但看着那尸体心里痛快,并不排斥。 安浅动作迅速,已是连着搜了一半的隔间。只她再次掀开帘子时,顿住了。 这隔间门正对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男人,他衣着整齐、面色如常、眼神清明,看起来不像是刚干完什么事。但最关键的是,他拿枪对准了安浅。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安浅微微挪脚,试探他的反应。 男人的反应果然很不同寻常,他枪没放下,语气倒是诚恳:“我可以帮你。” 安浅盯住他,看不出什么端倪。她进门来,男人的枪口随她转动,但并未开枪。 于是她问:“帮我什么?” 男人说:“帮你救出这些女孩。” ※※※※※※※※※※※※※※※※※※※※ 两年了……已经 大部分时候写安浅写的挺顺的,可能是因为她想法简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