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杖落下,直打得苏睦庭惨叫声也断了一半在嘴里。 李氏赶紧跑上前,惊慌地扑在苏睦庭身上护着,“别打了老爷!” “你躲开!”苏伯文一把把她掀开在一旁。 李氏又扑上来,尖着嗓子扭头对着苏伯文喊道,“你打吧,你打吧!要打他,先把我打死!” “你让开!”苏伯文喝骂说,“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你在列祖列宗眼前做这等丑事,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他,怎么给老祖宗一个交代!”“ “好哇!你要祖宗就不要儿子了是嘛!”李氏抱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苏睦庭,抬头瞪着苏伯文目眦尽裂,完全是一副护犊的母狼模样。 苏伯文也怒发冲冠,拿着手里的家法棍咆哮着威胁,“你让不让开?再不让,我连你也一起打!” “你打吧,打死我!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碰我儿子!” 苏伯文盛怒一下,瞄准了空出又一杖落下。 李氏尖叫一声,忙扑过去挡住,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记。 她原本就要精神崩溃,又一向娇生惯养,哪受的住这个,当场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祠堂这边的亲情戏码叫围观的丫鬟小厮们好几个都流下了泪,连翠幕也略带哭腔地小声说道,“银霜姐,我也有点想我娘了。” 银霜却轻叹一声,“她总能记得要对自己的孩子好,却不曾想过,别的孩子也是别人娘亲的心头肉。” 苏伯文也没料到她居然这么拼命,愣了愣神,也冷静下来收了手。 苏睦庭已经被打得气若游丝,仍抬手指着指着苏毓,“都是你,你陷害我......” 苏伯文眉头一压,也有些怀疑地看过来。 只看到苏毓眼泪打着转,泫然欲泣的模样,受了莫大委屈一般细声辩解,“你胡说什么......我要是想报复,早就找父亲告状,告诉他我脸上的伤是你姐打的,让父亲替我收拾你们去了。哪还用费心设计你。” 苏伯文心里暗自点头,记得自己之前还主动问过苏毓脸上的伤来着。而苏毓非但没有趁机告状,反而替他们隐瞒下来。苏伯文对苏毓的宽容与大度赞赏有加。 “你少信口胡说,你大姐她没你这么小心眼。” 苏睦庭脑袋晃了晃,也昏死过去。 这一次李氏一房可谓元气大伤。 李氏还好,次日便醒转过来了,甚至还拖着带伤的身子去找老祖宗,企图卖惨博同情,老祖宗把真相一讲,直把李氏说的哑口无言,只得许诺以后会严加管教儿女便悻悻走了。 苏睦庭更是躺到床上去了,少说也要三四十天才能见好。 剩下一个苏轻颜也忧心老祖宗会怪罪她打了苏毓,整日里提心吊胆。 没了他们来找茬,苏家院子总算是有了片刻安宁。 苏毓也得空认真研读母亲留下来的医书。 哪怕不为治病救人,先学会点养生的法子调养调养自己的身子也好。 这具身子哪哪都好,就是太孱弱了些,跳支舞都会累得腰酸背痛。 于是苏毓便先从自己入手,去药房买些药材来好好养养身子,如果效果好,也给老祖宗送去一些。 然而,正当她在济世堂买药的时候,脑袋一偏,却在对面的烟雨楼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慕容渊。 他在这儿做什么?苏毓好奇地踮着脚从半掩的窗口往里看,可惜窗户把对面座位挡得严实,什么也望不见。 苏毓好奇心大盛,丢下正在给她挑药的药童偷偷溜进了烟雨楼。到了慕容渊所在的房间便悄悄戳开了一个洞,仔细观察。 果然,慕容渊这次出宫确实是约了人。 坐在他对面是个男子,一身白衣看着华贵清冷,脸上却诡异地戴着一张凶神恶煞的天王面具。 是他,血薇楼的老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