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师把灯光都打开。”我说着撩开幕布正要直接走出去,舞台上却突然发生了变故。 就在南丁格尔奔跑在森林中的时候,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瘦高的人影。 那个人影像幽灵一样安静地出现在舞台黑色的背景中,穿着与故事背景不符的黑色西装,戴着一个眼部镂空的鸟嘴面具。 那个面具是欧洲黑死病盛行的时期医生的标志。 “这个人是什么情况?剧情中有这么个...等等,这个自然卷我好像有点眼熟...”我表情逐渐变得凝重,慢慢收回迈出去的脚。 虽然头发都往后捋过去用面具的带子扣住,但是这发梢的微卷却是遮不住的。 太宰治这个家伙,是想搞什么骚操作? “鸟笼将要坠落了。” 舞台的灯光都聚集在鸟取清惠身上,太宰站在光束的边缘,一半身体在灯光下,一般隐没在黑暗中,他的声音隔着鸟嘴面具传出来,稍微有些失真。 “夜莺小姐,你认为人活着是存在某种价值的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咏叹般的韵律,被舞台的扩音装置传开,听着还挺像样子,我估计观众不知道剧情的观众一下子还看不出来他并不是剧中的人物。 鸟取清惠提着裙摆停下脚步,抬起头目光盈盈地望过去,以歌唱的形式回答,“我生如囚鸟,我无处可逃,只愿自由的灵魂高飞。” 这段我听懂了,大概就是说死了就能获得自由吧。 咋回事?这一个个都怎么都认为死亡就是解脱?我这个镇魂将说什么了吗? 太宰治测着头倾听,听完之后他向前走出一步,修长的身形完全暴露在灯光下。 “鸟取小姐,你不是已经握着鸟笼的钥匙了么。” 他突然改变了称呼,语调也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你只是迷路了。如果在此时死去,你会不会不甘心呢?” “钥匙?”鸟取清惠迷茫而空灵的声音响起。 而我听到太宰的那句话,下意识地抬头往舞台顶端看。 那里悬挂着可以升降的鸟笼。这算是这场歌剧中最重要的道具了,在不使用的时候就会用装置拉升到上面去,从观众席上看因为有幕布遮着看不到,但是在这里就可以清楚地看到。 “鸟取小姐是想用鸟笼的坠落来制造死亡的意外对吗?”我心头一跳,连忙转头问西村明子。 “什么?!我不知道...” “快去把鸟取小姐从那里拉开,快!”我一把撩开幕布向舞台中间鸟取清惠和太宰治的位置跑过去。 这时候观众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观众席上隐隐响起议论的声音,剧务也反应过来连忙招来保安想把他拉下去。 “无法转换成任何东西的,仅此一次的死亡。”太宰治还在不紧不慢地说着,“如果鸟取小姐不想改变主意,那么只要站在这里等待鸟笼坠落,就可以获得你想要的死亡了。” “当然,它同样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最后一句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 ......这家伙! “你们能把鸟笼放下来吗?现在,立刻!”我对负责操控鸟笼升降的工作人员说。比起万一拉不走人,在鸟笼下面拉拉扯扯的手鸟笼掉下来,我觉得还是先把鸟笼放下来比较安全。 已经被这一连串突发事件整懵了的工作人员迟疑地点点头,“我试试。”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