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坐在某处酒楼里饮酒。 和当年算得上俊朗的他相比,现在的费冠卿,已经被岁月糟蹋的不成摸样了。 脸上戴着铁面具,看不出真容。 但是林溪却知道,他的鼻子和嘴巴,都被割掉了。 下手的是当初囚禁他的费氏族人。 当然,在费冠卿的身上,也有许多隐而不见的伤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冷、邪异还有凶狠的气息。 而在费冠卿的对面一张桌子前,坐着的是另一个‘主角’。 正是已经名满江湖,被尊称为逍遥客的寥长歌。 林溪当然不是随便挑选的时间施展水镜术。 今天,正是寥长歌约见费冠卿的日子。 随着费冠卿以‘错练’之后的铁衣功,造下越来越的杀孽。 虽然侗山派‘无力’追绞他,使得其凶名赫赫,越发‘玷污’侗山派的名声。 寥长歌却一直对费冠卿不肯放手,从六年前下山开始,听闻了费冠卿凶名的寥长歌,从未放弃过追踪费冠卿。 直到几天前,廖长歌听闻费冠卿,一夜之间屠灭河西关家一百多口人后,彻底便压抑不住愤怒,昭告天下约战费冠卿。 同时公布出铁衣功还有后续铜骨、银脉、金髓三部武功的秘密,以此为筹码,吸引费冠卿前来寻他。 果然,修为卡在先天之下,多时未曾有进展的费冠卿,出现在了招月楼,与寥长歌相见。 招月楼外,有多少围观,看热闹的武林中人,林溪并不了解。 毕竟水镜术的画面有限,不可能真的转移镜头,鸟瞰全画。 “师弟!当年你被师父逐出师门后,如今一晃,已是十年了。”看着铁面具后面的费冠卿,寥长歌唏嘘说道。 和当年那个潇洒不羁的青年相比,十年后已经是中年的寥长歌,幸好也并未变得油腻,比起当初,多了几分成熟,唇上也蓄起了小胡子。 “担不起逍遥客的一声师弟,同样是被逐出师门,你我二人处境可谓各异。你身具侗山派隐秘传承,却能逍遥江湖,而我当年,不过是受你蛊惑,听了只言片语,便有今日这般景象···呵呵!这世间之事,何其公平!”费冠卿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寥长歌微微沉默,却终究还是说道:“昔日之事,对错难究。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却已然过了。长全门、南山派、北山何家、河西关家、铁手古玉、两屏剑钱中一、寒梅师太···这些人何其无辜?却都纷纷惨死在你手中。即便是为了这些无辜惨死的人,我今日也要清理门户。” “哈哈···清理门户,说的还真是大义凛然呢!你替谁清理门户?说到底,你我都不过是被逐出师门的弃徒罢了!有什么区别?”费冠卿说道。 林溪看着画面中的费冠卿,却紧皱眉头。 他从费冠卿身上,没有感受到半点天地灵气灌注的波动。 或许是因为,他还没有突破先天。 但是,根据林溪收集到的消息,民间也并无一股势力,暗中推动费冠卿的名声。 “难不成,是这费冠卿太过于凶狠、毒辣,失了几分气魄和豪气,反而比不上萧世离了?我这是···人设没有复制对?”林溪心想。 关于这一点,林溪也没有办法。 毕竟费冠卿不是他的分身,他也只能做引导。 至于费冠卿遇到有些事情时,具体会怎么做,林溪也没有办法。 这就像命题作文。 林溪只能将费冠卿的‘人生’规划在一个相对的圈子里,却没办法将具体的细节,都替他写上去。 倒是萧世离,十年过去了,早已淡然消失在了江湖之中。 留下的只有赫赫威名。 倒是民间,关于他的故事、事迹还在流传。 一如火离道人。 也不知,萧世离是终究被火离道人说服,还是另有际遇。 潜藏的真实、强大的武林,还是隐藏在这个虚假的低武世界背面,操控、限制、掌管着一切。 侗山派在林溪的暗中引导下,即便已经将触角,伸到了各行各业,影响力遍及方方面面,却依旧没能抓住那些真正武者的一丝一毫痕迹。 仿佛他们从未真实存在过,都只是一些仿佛仙神故事的传说而已。 “是!没有区别!” “但是我不会选择自甘堕落,无论如何···二师弟,今日···我是不会放任你这般离去了。”话不投机,寥长歌的言语之下,尽是要动手的倾向。 虽然寥长歌修炼了林溪留下的铁衣功的数种衍生武功,但是受天地所限,以及自身资质缘由,距离先天也还有半步距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