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可。 那些高官显贵、世家豪门们,永远都有一个戒不掉的坏毛病。 那就是习惯性的只抓第二条鱼。 他们不需要创新,不需要去动脑子想,不需要去冒险,更不需要去赌博。 他们只需要等待,等待有人创新,有人动脑子想出新的门路,有人冒险找到了新的路径,有人靠赌博发现了新的方向。 他们就去以大势压人,然后将这些都抢过来。 将别人的,都变成自己的。 林溪通过独特的蒙骗方式,打开了通往百万蛮山的商路。 这些世家豪门知道了,便都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游了过来。 迫不及待的想要咬下一口血食,似乎每一个都饥肠辘辘。 林溪不介意分配利益。 事实上,他计划中的一环,就是通过勾结足够多的豪门势力,将那个弥天大谎,扯成真相。 真相到,即便是天子获悉了一切的真实,也不敢去揭开那个盖子,必须捏鼻子认了。 但是,利益怎么分,如何分,分多少。 这得由他林溪说了算。 他不可能被踢出局。 所以,让山雀如此暴打田铮,就是在杀鸡骇猴,也是在下战书引战。 告诉那些想要花开叶落摘果子的家伙们,他···不害怕鱼死网破。 同时,也是在向外界释放一个信号。 文元祥已经和百万蛮山里的蛮人穿一条裤子了。 蛮人甚至不惜为了他,得罪与国同休的侯爵。 对朝廷而言,林溪此举···有逼宫嫌疑。 而对天炎雀部而言,林溪此举,便是在逼上梁山。 人孤零零而来这世间,赤条条的本就是一无所有。 凭什么掌权? 什么是权利? 权利就是平衡的手段,就是相互借势然后分配利益的资格,就是你小声讲话的时候,大家都必须张大了耳朵去仔细听,你大声讲话的时候,大家都得闭上嘴巴,低下脑袋,仔细的去想。 第二日,大雪封山。 县衙之外,却是仿佛暖春。 从天南地北送来的土特产,已经堆满了院子。 前来门口等候拜见林溪的人,则是络绎不绝。 破旧的县衙大堂内,寒风呼啸,那区区一盆碎炭,根本无法带来任何的温度。 很多平民百姓眼中的大人物,此时却都缩在各自厚厚的皮衣大袄里,冻的瑟瑟发抖,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林溪走进来的时候,左右两边自然开道。 小小的空间里,硬是挤出了足够三人并肩而行的大道。 林溪甩着大衣,就坐在还沾着昨夜寒霜雪渍的椅子上,眯着眼看着众人百相。 “我等见过老相爷!”众人纷纷行礼,无论出身高低贵贱,此刻在林溪面前,都夹紧了尾巴。 林溪点了点头,随口说道:“都来了?” “那就坐吧!” 大堂之上,唯一的一把椅子,就是林溪坐着。 他开口让众人坐,可是众人坐在何处? 一人突然一屁股往后倒去,盘腿就坐在了冰溜溜的地面上,浑身打着哆嗦,却偏偏要露出兴高采烈的表情。 紧接着众人也都唯有跟着纷纷效仿。 此情此景,倒不像是众多豪门势力安排来的代表人,与大祟的前宰相见面,商议某些利益的分配。 更像是众山贼,风雪聚义破公堂。 “机会有很多,利益也很大,百万蛮山内有多少好处,大家心里都清楚。以往有人贪得无厌,把市场搞坏了,蛮人一怒之下,不与外界合作,大家也只能望山而叹。” “如今老夫,以三寸不烂之舌。多次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才入得那深山之中,与蛮人再次取得联系,获得通商之权。” 即便知道,林溪在满口胡说,众人却也只能都跟着点头应承,时不时说一些奉承的话。 “废话不多说,商路要打开,咱们的诚意就必须给到。” “今年的百万蛮山会特别冷,我需要三十万旦粮食,三万旦盐巴,十万匹布,以及其它各种杂物若干,谁给的多,将来谁分配的就多。” “公平竞争,童叟无欺。我文元祥三个字,想来值得作保···大家以为如何?”林溪声音落下,大堂中响起了细嗡嗡的讨论声。 空手套白狼,说起来似乎很虚幻。 但是只要权利握在手中,这就可以真实存在。 只要大批物质到手,再有一个良好的切入契机。 林溪完全可以,在百万蛮山中,组织起一支听命于自己的蛮人队伍。 不需要他们真的下山去与大祟军为战。 他们的存在,就是巨大的威胁。 也是将‘文元祥’这只岩羊,变成蛟虎的绝妙仙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