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力那样含含糊糊地在她脑内播放了两遍后便消失在了空气中,她试着再召唤了一下却发现始终没什么用,于是烦躁地将日记本一扔,开始拿起纸笔开始给龚羽墨写信。 算算日子,既然昨日是小白来退亲,那她这会儿同龚羽墨应当是认识了,两人还约着要一起去京城来着。既然任务说了不能出去,那她这几日得找个理由约她出来才是。 只是......李姒初呆呆地看着面前摊开的书册,陷入沉思。 她要找什么理由去约龚羽墨呢? 这一想便从白天想到了晚上,李家老爷夫人今夜各有各的事情都不在家,李姒初一个人抱着大白坐在书桌前,慢腾腾地死思考邀请函的写法。 “六殿下,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啧!怎么这么奇怪,什么叫许久不见,我们才见过一面啊,都不熟嘛!”她将笔一隔着,想着想着又拿起笔重新笔划了起来,“不对,这里应当是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 她一愣,多年以来的经验让她下意识将手抽了回来,可对面那人更快,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李姒初动了一下,那人却趁着她挣扎的瞬间将桌上的邀请函抽走了。 “写的什么这么认真,情书?” “情你个头!还我!” “不还。”长着虎牙的少年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唉,信啊?公主殿下?这是谁。” “你管她是谁......”她张口下意识想要怼回去,但一想起前世他在火海中的面容的,想送出的话又憋了回来,最终变成一抹笑,“就,六公主嘛,不是什么人了,我们过几日不是要去京城了吗,我就想着,反正以后也是要去当她的伴读的,就,就很现在赶紧培养培养感情也可以。” 这谎话她说的磕磕巴巴奇奇怪怪,就连她自己也不信,可坐在对面的白季梓却好像是信了,将手中的信笺第了过来,应了一声。 李姒初慢腾腾地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有些别扭。 她习惯了和小白针锋相对唇齿相机,也习惯了那个肩宽腿细的接近青年模样的少年准权臣,突然和这么个未开化的小屁孩坐在一起,还挺奇怪的。 特别是她今早还表白了。 嗯也不算表白,不过就他们那个奇奇怪怪的关系来看,这样也已经算是......表明心意了吧。 “你写你的,我是来还东西的。” 白季梓也有些紧张,眼前人没有怼他没有踢他,一上来就是温温柔柔地坐在一边写字,让他心里觉得毛毛的。 ......不会被夺舍了吧,按照李姒初的性格,不应当是冲上来揍他吗? “喏,这些地契你不能随便给我,很贵重的。就算你要给我,那也要等,等......” 等什么?李姒初凑过去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便见他耳根上一点点红向上蔓延着,然后憋出了两个字:“......嫁妆。” 中间省略掉的部分他似乎也不想再提,将李姒初往一旁轻轻一推,同她拉开了些关系,梗着脖子道:“所以你听见了没有!赶紧给我拿回去!不然我就告诉你爹,我看他教训不教训你。” “哦。”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啊,从七岁到十七岁简直一点变化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李姒初白他一眼,慢吞吞打了个哈欠,起身拉开了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所以你可以走了吧。” “那东西——” “你先拿着。” 她语气虽温柔,态度确实难得的坚决:“都给你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那你至少拿一半——” “行了行了,出去出去。你再不出去丫鬟就要来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