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动弹不得。 孔违毕竟是孔家的人,他也知道如今五堂他们能信得过的只有中堂,中堂派人来北堂帮忙,北堂也派人去中堂帮忙,他们之间是盟友,既是盟友,孔违便不会再看轻周笙白。 孔违说,方清山还在西堂边境,一般都是子夜赶回,这几日他们算是在西堂面前打了胜仗,只是人员死伤日日都有数,世道如此,直叫人沉痛。 他说时,周笙白沉默着,孔违原以为他来是得周椿的指示,特地来北堂边境帮忙的,从丁清那里得知他们明日便要走,不会在此地逗留,便知自己想岔了,于是不多言,让他们二人好好休息,起身离开。 孔违出了周笙白的房间,他师弟正好迎上来,支支吾吾道:“他真是走哪儿都带着那个女鬼,这种人真的能信得过?” “你不信他,信谁?”孔违瞥他师弟,手掌按在对方头顶道:“少说两句吧,还想吐呢?” 师弟脸色一白,回头正好见到丁清关门,两人对上视线,丁清的眼神冷冽得厉害,阴森森的,犹如冰刃剐肉,师弟赶紧跑开。 丁清嫌他们啰嗦,关上门后才觉清净许多。 楼下那些人嘀嘀咕咕的,以为说的话她都听不见么?实际上丁清听觉好,一字不差全都入耳,更别说周笙白了。 就这样,孔违还指望周笙白能怎么搭理他? 丁清心里想,要不趁他们睡着了给点教训? 她眼珠子一转周笙白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正因如此,他的气性反而平静许多,倒了杯凉水给坐在对面咬着下唇想折腾人办法的小疯子,道:“喝茶,消消气。” 丁清抬眸看向他,周笙白道:“你总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也不能叫所有人都见我本性,管他们说些什么,无非就是些在背后嚼人舌根的小人,谁敢把这些话端到我眼前来说?” 丁清心想,经过他们成亲那日,周笙白给其余四堂的下马威,恐怕真无人敢当着他的面甩他脸子了。 “背后说也不行!”她道。 结果她被周笙白捏了鼻尖,夸了句可爱。 他想吻她,便把人拉到了怀中,双掌掐着丁清的腰,轻柔甜蜜的吻互相纠缠着,啧啧有声。 这些日子都是周笙白抱着她飞的,前些天还没休息好,加之现下还寄住在旁人的客栈里,那些人本就看不起周笙白的异类身份,也看不起丁清是个鬼,他们不好于小室内巫山云雨,否则弄脏了床铺,次日平白给人看戏、看笑话了。 所以丁清只是和周笙白亲了亲,洗漱后,二人于床上紧紧地搂在一起,周笙白的手还贴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着,像是在哄小孩儿睡觉。 子夜过,客栈的大门砰地被人踢开,周笙白猛然起身,丁清也惊醒。 他按住丁清的肩膀,摸着她的脸道:“不怕。” 她不怕。 方清山的大嗓门用了内力喊道:“别睡了!都起来,细软莫收,带上佩剑便随我一同离开!” 孔违本就睡不着,与守夜的几个弟子冲到了客栈门前,见方清山身后仅有几个亲信,忙问:“师父,发生何事了?” “遇上麻烦了,西堂的城墙上站着个白发妖女,动动手天上便落下雪来,冰霜铺地,直往这边袭来。我听闻许多人都说过,西堂、南堂与中堂有不少地方一夕间被冰封,百姓都是在睡梦中被冻死的,那些城池的雪融化后成了冰川,想来就是那妖女所为了。”方清山言罢,拉过孔违道:“你带领几个弟子将城中能叫醒的百姓都叫起来,若来不及……便弃城。” 孔违先是一愣,连连点头,正准备往外跑,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方清山道:“师父,周家的人在楼上。” “谁?苏威?”能让孔违提一嘴的,必然是长老级别了。 孔违摇头:“那个人。” 无需指名道姓,方清山立刻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他摆了摆手让孔违快走,一旦冰冻城外,他们想逃都来不及了。 孔违才走,客栈二楼的窗户便被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