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淮煦瞳孔微微放大,提着电话往旁边迈了两步。 “送点消毒的药上来,跟靳凯说,立即返航。” 不等那头多言,他已经挂断了通话。 “怎么要返航?你不是有生意要谈吗?” 游青黛心里还是门儿清的,一个翻手云覆手雨的男人,能做到近三十还没开苞,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野心大过天。 经过一夜,他显然不是前者。 这次出海的真正目的,也不是为了观察她是不是个骗子。 毕竟想上他床的女人太多,每一个都查,他没那么闲。 宴会里她看到他在和一个外国人交谈,连被灌了六七杯酒,脸色虽不改,但能从他越发不耐的背影里看出厌烦。 多半是他最近的海底隧道项目被压,和A国的谈判也不尽如人意。 她还知道,她被请上船是有另一个用途。 那就是献给A国外交官查尔斯。 据小渣搜罗到的资料显示,这男人私生活非常混乱,男女通吃,心理上雌雄双体,又长棍又挨捅,还非常瞧不起她们Z国人。 游青黛在他准备动这心思之前,抢先在查尔斯面前粘着他,和他娇滴滴地撒娇。 查尔斯虽然是来者不拒,但他讨厌沉淮煦,自然不会喜欢他的女人。 只是他的女人声音太腻了,没几句话,查尔斯就拉着一旁的秘书旁若无人地接吻,甚至当着他们的面演起了活春宫。 谈判中断,沉淮煦怕长针眼,拽着她就往楼上走,进了房间本想甩开她,可心里头的无名火莫名窜了出来。 她刚刚说话那么腻,嘴是不是欠吻? 酒精、愤怒、活春宫、女人,要素齐全,想不硬都难。 难的是,如何控制。 沉淮煦对这话题避而不谈。 一是气自己精虫上脑,二是发现自己对她上瘾。 瘾这东西,不碰之前嗤之以鼻,碰了以后抓耳挠腮。 他自制力过人,也坚信自己能处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 面前这个女人,和其他想要攀上高枝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回程全速,天刚蒙蒙亮,船就已经停靠在了他的私人码头。 游青黛睡得迷糊,接过他递来的衣服换上,又呆若木鸡般跟着他上车,最后坐定在附近一家公立医院。 他的私人医生在外地,赶回来要很久,私立医院他信不过,公立起码权威。 医生内检时,沉淮煦就站在外面,清楚听到了里头严肃地问询。 “外头那个是你男朋友?” 游青黛连忙摇头:“不是。” “那是老公?刚结婚?” 她继续摇头。 医生的眉头紧紧皱起,取出鸭嘴钳后,将取到的液体放进量杯里,见游青黛连起身的劲都没有,终于忍不住劝导。 “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不要为了一时的荣华富贵伤害自己的身体,你看看你,第一次就放纵成这样,里面摩擦得充血红肿,再怎么样,身体也要放在第一位啊!” 游青黛张了张嘴,勉强捞住底裤往上扒拉,蚊子哼了两声:“知道了医生,我以后会节制的。” 医生叹了口气,撩开帘子将样本递给沉淮煦:“交到三楼化验科,然后把报告拿来给我。” 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沉淮煦扶了扶眼镜框,不大自在地接过东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