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乘,只能由着对方带跑了思路,额间青筋毕露的指着面前人半天都挤不出个字。 而端坐在主位上的德妃虽是借着这个功夫终于插上了话,可一方面她从不曾打消从舒云身上入手去给舒兰找麻烦的念头,即便心中有所提防甚至满是不喜,面上却一直是对舒云亲近拉拢居多,至于另一方面,她虽是也没对马佳若惜满意到哪里去,可身份低好拿捏,以后说不定就比正牌的十四福晋更能派的上用场,便是私底下亦是多有提点扶持,如此,眼见着这二人竟是直接闹到了她面前,且还都是一副要她做主的模样儿,她自是只觉得头疼不已,缓了好半天才勉强耐着性子接过话头——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个儿来请安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听着老十四说你们这些日子也很是侍候得好,还跟本宫说年节的时候要好好赏赏你们,不能被别家福晋格格比过了身去,可你们倒好,外人没来找你们什么麻烦你们自己个儿却是闹上了,这传出去脸上还要不要看了?” “德妃娘娘,我又岂是那不知分寸之人?实在是这马佳若惜……我从不敢忘进门之时您的叮嘱,因着瞧着爷近几日骑射上头很是发狠,整个人儿似乎都清瘦了不小,昨个儿我便是特特亲自下厨炖了盅鸡汤,还一直上心上眼的盯着火候,掐着时候的就等着爷回来,可这马佳若惜倒好,竟是跟我作对一般的也弄出了个劳什子吃食,便是爷刚回院子就将人拦截了去,白费了我一番心血不说还闹得我好大的没脸。” “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毕竟就像您所说的家和万事兴,我这个做大的让一点就让一点也当不得什么,可今个儿请安这马佳若惜不单单是三催四请才慢吞吞的过来,还话里话外的透着股炫耀劲儿,然后我忍不过说了几句她就发作了起来,知道的是她原本就是个没规矩的,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她才是侧福晋了,如此,您若是不给我做主,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你先……” “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只听信一人之言,难道我在您心中就是这样没规矩没分寸的人么?俗话说的不知者不罪,我原就在后院里闷得无聊只能靠着做点吃食打发些时间,好不容易做了个模样儿出来当然是第一时间想要给爷尝尝鲜,哪里又会神通广大的知道侧福晋那儿也备着?而就是退一万步来说,我心中本也觉得有所亏欠想要好好说上一说,可侧福晋全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难道到了这会儿就能撇个干净,只把所有错处都推在我头上了?” “胡说!我昨个儿明明跟你说过爷要到我这儿用晚膳,还叫你早点歇着今个儿一同来请安,嬷嬷宫女那么多人都瞅见了,你当你这会儿矢口否认就行了?” “是,你是说了爷要到你那儿用晚膳,可我做的不过是个小点心,想着给爷吃过了让爷再去你那儿用膳就是了,哪里知道爷吃着觉得味道好吃了一个还不够,便是吃不下才干脆不过去了,说起来咱们都是为了让爷高兴,你又何必这样计较?” “你!” “够了!苏嬷嬷,你赶紧去把老十四给本宫叫来!” 德妃到底是已经有了点年纪的人,瞧见面前二人说不上两句又针锋相对的吵起来,便是只觉得脑仁突突的疼,当然,想要破开眼前的乱局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快刀斩乱麻的挑个立场站着另一个自然就得偃旗息鼓,这幺蛾子便也算是不了了之了,可是这法子说起来轻飘飘的似乎是十分简单,可对于德妃而言却是无从抉择。 对于舒云,她虽然现下里暂时没得全盘把握去拉拢到手,然后去祸害舒兰,可既然人已经进了自家儿子后院便总是有着可乘之机,比起那如同铁桶一般根本插不进手的雍郡王府,说不定就是个足以翻盘的大软肋,另外她的身家背景也能够很好的平衡那尚且不知道是荤是素的十四福晋;而对于若惜,她现在在背后支持舒云得势,可同时也得提防着对方太过于独大,然后反行其道的去跟舒兰联手来让自己无路可退,便是怎么的都要拿捏个帮手,而比起身份总是不会低到哪里去的十四福晋,孤立无援的马佳若惜显然更容易拿捏。 不得不说,德妃原本这双管齐下的计划确实还是不错的,若是碰上个能隐忍能为着长远吞一时之气的,说不定她也就得了计了,可偏偏这一个两个的要么是被自家姐姐吓着了,拼着命都想混出个子丑寅卯,要么就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思想原就不在一条轨迹上,如此,便是德妃再是终于会过了味儿,察觉到自己想得太过于所以然,也已然是为时过晚。 这般之下,便只见看着自家儿子满头大汗赶过来的德妃,头一回没有平日里的上紧,而是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待下了逐客令待糊里糊涂的胤祯领着那俩祸害走了之后,才直接斜倒在软榻之上—— 这下可好了,她顺顺畅畅几十年怎么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