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纪四年,秋 天子返回雒县,南军归营,而刘衢却是进了皇宫,皇后早就知道他要赶来,故而带着长子阿石,次子坚,以及刘衢的胞弟去疾,等候着天子的到来,刘衢刚刚进了泰殿,长子便是大叫着,冲到了阿父的怀里,小家伙模样有些黝黑,虎头虎脑的颇有些刘衢幼时的气势,双眼却酷似阿母,看起来俊美而又健康。 刘衢将他抱了起来,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方才笑着说道:“好家伙,又重了些,你这是想要超越为父啊!”,小家伙委屈的看着他,告状道:“前些时日,阿母打我!!我哭了她也不管!”,刘衢皱着眉头,说道:“她趁我不在欺负你啊,没关系,我回来了,她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刘衢看了看皇后,“皇后啊,以后不许打阿石,他还这么小,你揍他干什么呀?” “哦,那以后就不揍了,对了,他挨揍是因为他把你在琼苑里养的花拿去喂马了。” 刘衢面色一凝,深深的看了阿石一眼,阿石茫然的看着阿父,大眼对小眼,刘衢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笑着说道:“没关系的,不过是一些花花草草,随他折腾罢。”,他正说这话呢,在阿母怀里的皇子坚却是忽然大哭了起来,“我的阿父!!你不许抱!!” “哈哈哈~~”,刘衢大笑着,放下了阿石,走上前来,从皇后手里接过了小家伙,小家伙恶狠狠的看着不远处的兄长,随后便是拿头蹭着阿父,撒着娇,刘衢又拍了拍去疾的肩膀,方才与皇后走进了泰殿里,阿石从得宠到失宠,也只是经历了几刻而已,小家伙也不气,若有所思的看着胞弟,又看了看一旁的叔父。 “小孩子啊...”,他摇着头长叹了一声。 去疾险些笑出声来,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方才拉着他,走进了泰殿内。 刘衢跟着自己的家人们聊着天,说着扬州的那些新奇事,聊的很是开心,刘衢是个耐不住孤独的,跟着家人在一起,是他最为开心的时刻,不过,庙堂群臣显然是不愿意让他享受这欢乐时光的,在泰殿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有黄门走了进来,禀告天子,说是三令前来拜见。 刘衢显得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走了出去,三令同时赶来,他也得给与相应的礼遇。 “诸葛令公!!哈哈哈,朕昨日还梦到了你呢!许久不见啊!”,刘衢笑吟吟的走到了诸葛亮的身边,诸葛亮看到天子这般模样,心里的许多话,也就没有办法说出口了,道了一声拜见陛下,随后刘衢又拜见了叔父,以及庞令公,这才与他们一同走进了厚德殿内,厚德殿内并没有别的大臣,只有他们这四人。 “朕这次出行啊,还没有赶到扬州呢,扬州水军就帮着朕收拾完了,不过,朕也没有白跑一趟,却是让朕发现了扬州官吏的奸诈之处,你们不知道啊,朕刚刚赶到扬州的时候,有几个商贾对朕不敬,若不是姜维挡着,朕就将他们全部格杀了,回去之后,朕让当地官吏捉拿那些商贾,这些官吏倒好,全力剿灭各地的商贾,夺取他们的财产!” 刘衢恼怒的说道:“好在姜维即使发现,这才没有酿成大祸啊。” 天子完全不给众人发问的机会,愤怒的将自己在扬州的经历说了出来,这让庞统也没有了询问的机会,庞统一直都是比较推崇重商的,扬州的情况,他或许心知肚明,这次刘衢到达扬州之后,扬州的商贾遭受到了一次重创,庞统的心里绝对不会太高兴,从面色上便能看得出,他绝对是一肚子的火。 不过,他不敢对天子发泄罢了。 “陛下...”,诸葛亮开口说道:“陛下离去之后,雒县内却是不大太平,直指绣衣使者袁尚,以泄密之罪,捉拿庙堂大臣数人,不顾侍中台之令,直接处死,其中有荀相之子,荀缉,有...”,诸葛亮正要继续说呢,刘衢却是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怎么?难道侍中台还想要管一管绣衣使者?” 诸葛亮一愣,无奈的说道:“臣并非此意,只是,如今还有很多的大臣被关在绣衣大牢,即使他们有罪,罪不至死啊....”,刘衢看了诸葛亮一眼,方才说道:“来人啊!将袁尚带进来!!”,刘衢吩咐了一声,没过多久,袁尚便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说起来,袁尚与诸葛亮还是旧相识,只是,如今他们之间不和,也没有了过去的情谊。 随着在绣衣使者府待得时日越来越久,袁尚的变化也就越加的大,如今的他,愈发的冷酷,让人难以亲近,整个天下,与他相熟亲近的人,也找不出一个来,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当年袁绍如此的反对袁尚执掌绣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