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战起与西南兮,显强汉之虎威。” “执兵戈者阿父兮,望残影唤速归。” “岁过一载霏霏兮,思慈父之饥寒。” “故见残卒,卓卓人影,百战悍卒,不见家长。” “闻战起与东北兮,征不道之残寇。” “长兄丢犁持刀兮,去时涕泪。” “岁过三载依依兮,伶仃空望门。” “将军大功,天子大业,奔袭王事,马革裹尸。” “闻战起于西北兮,伐衰薄之孽臣。” “吾起身而流涕兮,不知何日归。” “家中空余母姊,农田谁耕?” “大汉疆域十倍兮,家田不复。” “将军功勋盖世兮,壮士不还。” “天子大业高塔兮,骷髅堆砌。” “离别告知阿母兮,勿信朱紫绶。” “庙堂尽高阁,何知小人肚饥?” “青绀绶,争黄圭,青赤绀,图朱白,淳紫圭,何以望?” ................. 在崔寔滔滔不绝的念完了文赋之后,整个庙堂,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刘默,也是瞪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而天子,表情更是精彩,他似乎没有想到,崔寔在离开之前,还会送他这么一番大礼,按崔寔的身份,这样的文赋,定然是能够流传下去的,这篇文赋,便是把自己死死的按在了一个好大武功,四处征伐,丝毫不顾及民生的暴君的位置上啊! “崔...公...这是何意?” “陛下登基不到十载,征高句丽,伐西南,征倭岛,战事无数...大汉疆域辽阔,陛下也得到了扩土开疆的功业,只是,这份功业之下,是多少被荒废的农田啊,陛下心仁,施仁政,老臣心悦,只是,陛下太傲,不听群臣上谏,但凡明君,不以谏而行罚!!” “蔡公何罪?只因几句言语,陛下竟想要将其下狱!皇后何罪?因其父正直,便遇冷落!” “老臣听闻,陛下近日,偏爱新妃,想来,若是新妃诞下皇子,皇长子之位危矣?” “胡说!!”天子愤怒的站起身来,浑身都在颤抖着,咬着牙,面目凶狠。 “陛下!臣请陛下立皇长子为太子!!” “你!!!” “忠言逆耳,老臣自知活日不长,此些言语,全然为我心腹之言也!” “另外,庙堂群臣,为区区三公之位,争夺不休,政论不止,幽州遇灾,救济之粮草,竟因双方推辞争锋,推迟了足足八日!” “八日之内,不知死伤了多少百姓!” “若尔等在建宁!!天子早已将尔等枭首!首级悬挂与雒阳城门之上!!” 听到崔寔这些言语,众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老头疯了!!! “老臣以大汉司徒之身,下最后之令,废御史侍之职,重设御史大夫,比三公,蔡邕任之,督查庙堂百官,但凡有以私心私情而坏大事者,诛!!!”,老司徒说着,抬起头,看向了天子,问道:“陛下,不知,老臣之言语如何??” 刘默完全惊呆了,而其余百官也是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又看着天子,他方才那般的谩骂天子,天子怎么可能会允许他呢? 正在想着,只见天子叹息,站起了身,看着崔寔,附身一拜。 “司徒公所言,令朕羞愧,朕定从之,朕之诏令,以蔡公为御史大夫,督查百官,百官不可争斗,不可结党,违者,以谋逆之罪处置!” “停息兵戈之事,兴水利,兴农桑,望诸君共勉!!” “谨喏!!!” 百官大吼道。 崔寔这才笑了起来,看向了群臣。 “此些言语,我老早便想说,哈哈哈,不过,我畏惧陛下降罪,又恐群臣口伐,如今,我年近百岁,陛下也不会轻易降罪,我这才畅所欲言,哈哈哈,看来,还是要年长些好啊...” 众人低着头,不敢回话,天子也是呆愣了许久,方才说道:“崔公长寿...” “陛下,臣今日,触怒了陛下,不过,这些,全为臣的肺腑之言,虽有一丝私心...不过,实乃为大汉所着想,国好战必亡,而陛下又是百官之楷,若是陛下好奢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