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并无问题,老夫可以担保。” 李泰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急忙拱手施礼,道:“老大人的故人之子,在下岂敢怀疑,只可恨这刘双胡乱攀咬,信口雌黄,却是辛苦了老大人。” “无妨,无妨,”刘志学摆了摆手,不经意地说道。 随即刘志学又面色和蔼地看向刘双,“刘公子,你误会了,此人不是什么李府的托,此人的身份,也没有问题。” 刘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今日受到的刺激,实在是有点多。 有一府同知刘志学为赵无忌担保,显然,赵无忌的身份已经得到了无可置疑的官府背书,并且刘志学作为同知,他的话语,也隐隐代表了漳州官场的态度。 赵无忌看了刘双一眼,心中也有杀意隐现,他也没想到此人色令智昏,居然胡乱攀咬,差点影响到了自己刺杀施琅的大事。 赵无忌像是被人污蔑后,重获清白般露出些许激动之色,向李泰文拱手施礼,声音恭谨。 “在下原本并未准备参加李会长的此次择婿选拔,在下原本乃是陪同学生,前来应试的,只是在数日之前,在下曾有幸偶然见过李小姐一面,惊为天人,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以在下便起了爱慕之心。” “前日在下在陪同学生应试的过程中,临时起意,报名参加了选拔,以至招致刘双误会,有所唐突之处,还请李会长多多包涵。” 李泰文微微颔首,“此事老夫早已知晓,贤侄不必多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刘志学会在这关键时刻帮助自己,但赵无忌一直秉承的信条便是绝不把自己成功的希望,悬于他人之手,在这片刻时间里,他已经想到了应对刘双诘问的办法。 “在下家世清白,虽然在下乃是游历来此,在此地并无熟人,但家父与青州知府史可法大人,当年曾有一段同窗之谊,在下的身份,史大人也是一清二楚。” “刘公子,做事不要太绝,留一丝余地,对人,对己都有好处。”赵无忌顺便规劝了刘双一句。 众所周知,史可法为人最是耿直方正,从不徇私,赵无忌将他抬出来挡箭,可以最大程度地增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 反正赵无忌要的只是今日刺杀施琅的半日时间,只要拖过今日,便是身份暴露,那也没什么影响。 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做李家的女婿。 刘志学望着赵无忌,目光中似有一丝诧异之色闪过,只见他脸色含笑,连连颔首不止,似是因看到故人之子,而十分的高兴。 李泰文神色更加缓和,而刘双则像是遭到重重一击般,身子猛地一晃。 他望向李恬儿的目光中,顿时便带上了无穷的留恋和悲伤之意,李恬儿则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刘双猛地探手入怀,从怀中扯出来一张略微有些发黄的文书来! 狰狞的目光在现场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最终落在李泰文那秋水无波的镇定面孔之上,看到李泰文的镇定神态,刘双心中愤怒更甚。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一诺千金!李泰文,我与李恬儿当初指腹为婚的婚书就在这里,你为何嫌贫爱富,横生枝节,阻挠我和李恬儿的婚事!” 刘双咄咄逼人地望向李泰文。 看来市井中的传言果然是真的,刘双果然与李恬儿有过婚约! 在场的大部分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卢壁和刘志学的脸上也露出了尴尬之色。 这下,便是他们两人,也想不出办法帮李泰文解围了。 今日在这么多的士子面前,在知府,同知两位大人面前,李泰文的处境也是极为尴尬,他若是不承认这份婚书,那他的面子,他一诺千金的名声,可就尽数毁在这里了。 震惊之下,顿时场内一片寂静,只有刘双粗重的呼吸声,显得尤为突出。 李泰文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刘双,他的目光很复杂,其中似乎糅合了很多情绪,但他并没有马上开口。 突然,有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刘双,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刚才就劝告过你,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只可惜你色令智昏,最终却走到了这一步。” 赵无忌慢慢地从人群中踱步出来,皱眉望着刘双,他脸上的表情,和李泰文一样的复杂。 “李会长原本给你留了一条生路,只可惜你却不断作死,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在下便送你一程罢了。” 转过身去,望向李泰文,赵无忌深施一礼,问了一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李会长,证据,已经拿到了吧?” 李泰文有些惊讶地瞥了赵无忌一眼,他犹豫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回了同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你猜的……,没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