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郑芝豹的话,赵无忌点了点头,“确有此事,本官早已三令五申,严禁任何人贩卖运输鸦片,但这些人依旧罔若未闻,顶风作案,继续行这不法之事,本官万不得已之下,只好将他们惩罚一番,以儆效尤。” 郑芝豹暗自苦笑,心想赵大人你这算是惩罚一番么?你这是捅了马蜂窝啊,你怕是不知道颠地的背景吧? “这个,大人可能有所不知,这些洋人鸦片贩,背景其实都很深,与不列颠帝国的许多实权人物,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末将窃以为,大人得罪他们,殊为不智啊。” 赵无忌当即就是一声轻笑,“郑将军未免过于夸大了吧?不过是一些蛮夷之人罢了,得罪了又能如何?” 侍立一旁的施琅撇了撇嘴,心想这位钦州伯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那个不列颠帝国,哪是个好相与的,便是郑家对他们也要忌惮三分,不列颠东印度公司实力可是非同小可,其战舰规模在洋商中仅次于荷兰人。 “这个,末将当然知道大人不惧他们,不过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人如今正在全力发展钦州港,又何必和这些洋人闹得太僵?我郑家在这海上还算有几分薄面,不若末将出头,替大人和那些不列颠人说和一番,如何?”郑芝豹望着赵无忌,诚恳说道。 赵无忌听了,却摇了摇头,“郑将军有心了,不过说和一事,就算了,这些洋人,不狠狠地教训他们一番,他们是不会老实的。” 施琅在一旁,心想这个赵大人,看样子是个麻木人啊,五爷说的多清楚了,得罪了这些洋商,后果很严重,如今五爷主动提出要提你解决问题,结果你却反而在那边装好汉,拍胸脯说不怕洋人,你是不知道那些洋商的厉害啊。 大少爷跟了你这个二把刀,我老施可是有点不放心,只怕你是个欺世盗名,只会空口大话之人罢? 想到这里,施琅一时心急,便禁不住在一旁开口说道:“敢问钦州伯,若是那洋商在港口之外,以军舰袭击我大明商船,大人又该如何应对?” 郑芝豹听了,当即扭头斥道:“施琅你胡说些什么?”随即他又急忙对赵无忌赔笑说道:“海上之人,粗鲁无礼,钦州伯勿怪。” 赵无忌只是哈哈一笑,“无妨无妨,这样直率的汉子,本官也是欢喜的紧。” 赵无忌想了想,便又说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官既然敢得罪这些洋人,便肯定是布有后手,郑将军勿忧,那洋人之炮舰,本官视之,亦不过是一堆土鸡瓦狗而已,覆灭此等蛮夷,对本官来说,如掌上观文般容易。” 施琅听了,心中反而一股怒火升起,他越看赵无忌,越觉得此人实在是大话炎炎,胡吹大气,心想大少爷天才英武,成了他的弟子,可别被此人给带坏了。 不行,我施琅便是拼着被五爷责备,也要揭穿此人的真面目。 于是施琅不顾郑芝豹频频对他施以眼色,再度抗声问道:“敢问大人,现有水师战舰多少?” “六艘铁甲舰,各个皆是船坚炮利,海战堪称所向无敌。”赵无忌悠悠说道,一面随手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吹了吹茶盏上的热气。 施琅气极反笑,“那敢问大人,如今大人在钦州港,可用的水师有多少?为何末将在钦州港,一艘也没看到?” 赵无忌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本官之铁甲舰队,如今正在山东,半月之内,便可到此。” “哈哈哈哈哈,口气如此之大,末将还以为大人早有成竹在胸,如今大人在此一艘战舰也无,拿什么去对抗洋人的坚船利炮?难道大人手下的精兵悍卒,尚能飞天浮海作战不成?”施琅厉声问道。 “放肆!”郑芝豹猛地一拍桌子,嘴唇都被气得哆嗦了起来,“施琅,你怎可如此和大人说话!还不速速给大人道歉!” 赵无忌望着施琅,脸上露出堪可玩味的笑容,“本官手下的士卒,并不能飞天浮海,不过,这并不代表本官便对付不了这些洋人。” “大人的应对之策,便是禁止船只下海吧?只不过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这个道理大人应该知道,大人若是打算禁海半月,只怕来此做生意的海商,皆是怨声载道。”施琅又是一声冷笑。 “本官发布禁海令,只是为了捉拿满清的探子,跟那些洋人没有半分关系,待到明日下午,禁令自会解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