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龙去脉。” 赵无忌望着跪在地上的徐孚远,一时觉得有些头疼,“徐先生还是先起来罢,幸好这里并无外人,否则消息传将出去……,算了,效忠之事,休要再提,本官答应你,本官这边准备出兵增援严关!” 就在这时,赵无忌突然看到陈子龙对着自己使了个眼色。 “徐先生,你先出去歇息一番,事关重大,本官要斟酌斟酌。”赵无忌吩咐道。 徐孚远走后,陈子龙急忙说道:“大人,别人不知,某如何不了解你的心意?懋中知道,你对皇上确实是忠心耿耿,可笑徐孚远,却是以他的小人之心,置大人的君子之腹了。” 赵无忌听了,微微点头。 “不过,懋中以为,此事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契机,”陈子龙话锋一转,“徐时空有虚名,其实碌碌无能,广西在他的治理下,只会越来越差,钦州就在广西,广西一旦糜烂,钦州岂能独善其身,出污泥而不染?” “懋中的意思是?” “属下并非要劝大人造反,但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徐孚远此人虽然癫狂,但至少有一句话他说的没错。” “大人又何忍见这万民,苟延残喘,痛不欲生,挣扎哭喊于水火之中,却不出手拯救?” “大人借此机会,暗中控制广西,借助余大人的力量,革除积弊,造福万民,此举无论是对大明,对广西,对钦州都是两全其美之事,大人又何必推辞?” 赵无忌听了,一时犹豫难决。 “大人,天授不取,反受其咎!是大人的名声重要,还是百姓们的福祉重要?只要大人坚守本心,又何必在意那些身外虚名?” “真到了大功告成,太平世界繁花似锦之时,大人再舍弃这一切,抽身离去,自证心迹,犹自不晚!” 赵无忌怔怔地望着陈子龙半晌,他的目光由迷茫,而慢慢地开始变得清澈起来,他深深地望了陈子龙一眼,“懋中兄,赵无忌受教了!” 赵无忌想了想,猛地一甩袖子,转过身去走到墙边,坐到了椅子上,他的眼光一会凝视着窗外不停倾泻而下的滂沱大雨,一会又盯在了屋中众人的身上,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掠过,如此反复几次,他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是拿定了主意。 “唤徐孚远过来吧。” 几个呼吸之间,早已在隔壁等得坐立不安的徐孚远再度出现在赵无忌面前,“主公可是有了计较?” 赵无忌清冷的声音在禅房中响起,“余懋学打算怎么帮我控制广西?” “徐时有这份效忠信在大人手里,他的独子也会被控制在我们手中为人质,从今以后,他便会作为一个傀儡,替主公发号施令,桂林知府李方至是余大人的心腹,也是可靠之人,民政这方面,大人无需担忧。” “而余大人作为按察使,天然便有纠察官员之责,他会慢慢地除掉那些基层的庸才和贪官,而将主公手下的人才替换上去,方便主公施政; 唯一可虑者,乃是兵事,余大人怂恿黄道周去严关,本意是想调虎离山,为主公在桂林府行事提供方便,但没想到黄大人贪功冒进,居然会战死在严关。” “我等如今唯一控制不了的便是军队,还好如今广西的官军都分散在各个府县和关隘,数量虽多,但其中空饷者众,各地人马也是良莠不齐,暂时不足为虑,主公可以徐徐图之。” 赵无忌听了,缓缓点头。 余懋学提出的这个控制广西的办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