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彝、商敬石二人看到赵无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知他已有了对策,也是开怀不已,商敬石赞道:“还是大人厉害,一出手便找到了凶手,比之陈知县,张知府,高了不知多少筹。” 赵无忌笑着摇了摇头,“商将军,话不是这么说的,尺有所长,寸有所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比如张知府的道德文章和诗词,本官也是很佩服的。” 话音刚落,厢房外便传来一名小道士低低的声音:“赵大人,外面有几个文士求见。” 赵无忌上前推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小道士,便问道:“究竟是谁,前来求见本官?” “一共四人,为首的是青州府有名大儒王吉之,这几人经常陪同张知府谈论文章的,他们得知大人乃是江南第一才子,仰慕大人的文名,特意前来拜访。”小道士很恭敬地回答道。 赵无忌的脸顿时便黑了下去:“不见不见,本官很忙,没时间和他们谈诗论词,请他们回去罢。”说罢,便关上了房门。 回头看到夏允彝和商敬石,赵无忌叹了一口气:“文章诗词不是不好,不过此时我大明内忧外患重重,正是危急存亡之秋,此时需要的乃是踏实实干,而不是锦绣文章。” 夏允彝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极是。” 赵无忌看着墙角处厚厚的一堆书籍,又说道:“然而怎么干,也需要一定的技巧,有的人会在河边,日积月累,将铁棒磨成绣花针,有的人却可以利用蒸汽机,快速地将铁棒在最短时间内捶打成铁针,这就是普通人和人才的区别。” “山东向来是孔圣人的故乡,诗文飘香之地,书香教化之所,本官决定了,要在这里,教育出一批人才来,此外,教材的编写乃是第一要务,夏先生,本官打算与你,还有宋先生,宁人一同担此重任。” 夏允彝的目光也投向了那一堆书籍:“这莫非是大人自那钦天监色目人汤若望,那里讨要来的书?” 赵无忌点了点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欧罗巴那边的色目人,也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借鉴的地方,这些正是本官离开京师时,在汤若望那里得到的书籍,本官打算在这些书籍里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编写出一套实用的书籍出来,用来教书育人,此间任务艰巨,本官打算写信唤宁人与宋先生一同前来,共襄盛举。” “属下遵命。” 夏允彝、商敬石二人走后,赵无忌又把拿着状纸犹自在出神的李定国也赶了出去,关上房门后,磨好墨,拿起毛笔在砚台上润了润,便开始给叶婉儿写信。 自赵无忌离开南京,前往神木上任以来,与叶婉儿分开已有两年之久,他临走时,叶婉儿还在怀孕,而今,孩子却已经一岁半了。 以前由于孩子太小,叶婉儿也是刚刚生产,不堪车舟劳顿,南京和神木,又是一南一北,路途遥远,是以夫妻二人一直两地分隔,只能犹如牛郎织女般,在银河两侧遥遥怀念。 如今孩子已经快两岁了,赵无忌又来了山东,距离南京也近了许多,于是赵无忌便动了搬取家属来此的心思。 当下赵无忌便写了一封信给叶婉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