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镇抚使王庆,也是锦衣卫的老人了,办事一向老练沉稳,但是如今骆养性手头的这份情报,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沉稳,甚至有些跳脱。 “王庆搞的是什么鬼?亩产两千多斤?我要是今天就把这份情报交给皇上,恐怕明天就要被朝中诸公给活活笑死。”骆养性头疼地想着,他虽然不通农事,但是锦衣卫监督百官,巡视各地,缉拿犯人,见识丰富,他也知道一般农田,粮食产量也就二百斤上下。 就算细心照料,多施肥料,加上田地肥沃,天时也得力,亩产四五百斤也就顶天了,如今这王庆爆出个亩产两千斤的惊天消息,他是应该不相信呢还是不相信呢还是不相信呢? 骆养性一时左右为难,按理说这种南京锦衣卫镇抚使亲自发来的八百里加急,即使是他也不能私下阻拦住,必须急忙禀报皇上的,但是……,骆养性一想起两千斤这个数字,就觉得不好取舍,如果他就这么把这份看起来明显荒谬不经的报告呈上去,似乎又显得有些不负责任。 犹豫了再三,骆养性还是决定按照正常程序,立刻把这份情报交给崇祯皇帝比较好,反正出事也是王庆在前面顶着,自己不过如实禀报而已,想到这里,他转身对身边百户周永春说道:“老周,备轿,本官要连夜进宫面见圣上。” 崇祯皇帝终于把面前堆积的小山一般的奏折全部批阅完毕了,他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正打算会寝宫睡觉,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启禀皇上,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求见。” 王承恩看着崇祯疲倦的神情,走上一步呵斥道:“没看到皇上就要入寝了吗?没点眼色的奴才,你去告诉指挥使,皇上已经睡了。” 崇祯摆了摆手:“大伴,唤他进来吧,骆指挥使一向忠心耿耿,他深夜求见,必有要事。” 骆养性匆匆忙忙进了御书房,他知道自己深夜来访已属过分,于是便单膝跪下,直奔主题,说道:“启禀皇上,皇上曾让臣留意南京城秀才赵无忌的动向,属下刚刚收到一份来自南京的情报,与那赵无忌有关,不敢怠慢,便急忙来呈给陛下。”说罢,他把手中王庆的奏折高高举起。 小太监上前接过,捧着奏折,呈给了崇祯,崇祯打开,一目十行地看完后,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两千多斤!?” 崇祯突起而来的举动,也让王承恩吃了一惊,骆养性想起自己初看情报时也是如此惊讶,倒也见怪不怪了,他只是低头跪地不语。 崇祯背着手,神情激动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不知在想着什么,他瞥见旁边跪着的骆养性,便说道:“骆爱卿请起,对这份情报,你有什么看法?” 骆养性站起身来,依旧眼观鼻,鼻观心,说道:“这个,属下觉得太过惊人,不太敢相信。” 崇祯随手把手中的情报递给王承恩,说道:“大伴,你看看罢。” 王承恩匆匆看完后,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皇上,这个两千斤的产量,好像不太可能吧。” 崇祯皇帝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执政这六年来,自己满眼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