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娇羞模样,自然也想到星月斋的事。 烛火昏沉,时光缓缓流淌,夜幕深深,气氛更显暧昧。李聿恂只觉眼前的小娘子愈发娇媚可人,美若仙姑,胸中一股温情脉脉,不觉情动。 蓝璎见他望着自己呆呆不动,只好站起身,缓缓贴到他身前,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夫君,歇了吧。”她的声音微弱蚊蝇,暗暗撩人心弦。 李聿恂身子一麻,慌忙道:“娘子先自歇着,我去喝口热茶。” 卧房里就有现成的热茶,李聿恂却急慌慌出门往外间走去。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吹着凉风,他总算平复好心情,恢复镇定。 可当他心情平静地回到屋里,却立即又…… 罗汉床上空空如也,他往日睡的被褥已被蓝璎给偷偷抱回大床,而当李聿恂心情复杂地走进卧房时,蓝璎正屈腿坐在床上,一双漆黑的眼睛滴溜溜望着他。 尽管天气已渐渐转凉,此刻蓝璎身上仍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绢丝长衣,衣衫之下,雪白的肌肤隐隐若现,让李聿恂的眼睛避无可避。 最后的一盏烛火被吹灭,月色如水,闺房暖帐,一室风光旖旎。 次日晨起,李聿恂深感头昏脑涨,双腿发麻,心情虽好,胸口却始终有些微堵。他回头望了一眼缩在被窝里兀自睡得正香的小娘子,默默摇了摇头。 到了夜里,他早早地将自己的那床被褥再次搬回罗汉床,然后装作疲累之极的样子,沉沉睡去,还不忘打起呼噜来。 八月中秋之后,蒋晚凝告诉蓝璎,她准备让宋仝带着她和徵儿正式回京都认亲。 蓝璎虽知道蒋晚凝迟早会回京都唐国公府,但没料到她这么心急。徵儿还未满周岁,带着他出远门,路途中若是有个万一,真真不敢去想。 蒋晚凝有些无奈,说道:“我原本也想等徵儿再长大些,可中秋那晚,不知为何,我做梦梦见我母亲,她哭着喊我的名字,一声接一声的。阿璎,我离家这许久,也该回去了,不然我母亲还不知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儿。” 蓝璎前世入宫十年,深知想念家人的滋味。 她也不再劝阻,只对蒋晚凝道:“路上多带些人,把徵儿照顾好。另外我会请爹爹写一封信,你让宋大哥带在身上,在京城若遇不顺,可拿着这封信去找宁国公府陈家。” “宁国公府陈家?”蒋晚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道:“我想起来了,陈明楷是蓝老先生的学生亦是你堂姐的夫婿,对不对?” 蓝璎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今日提起,她早将这个名字忘记了。 蒋晚凝见她脸色不太对,小心翼翼问道:“你和这陈家三公子……阿璎,你既已重生,当初为何不找机会嫁他?我记得他待你是极好的,当时京城被攻破之前,他还曾派人进宫接你出去,是我阻拦……” 前尘往事纷纷杂杂,涉关陈明楷,蓝璎很不愿提及。 但是蒋晚凝不同别人,她是自己生死与共,荣辱相依的姐妹。 蓝璎面色平静,缓缓道:“陈三公子是我堂姐的夫婿,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同他从来没有缘分。” 蒋晚凝听完这话,轻轻点头,冲蓝璎笑了笑道:“这就对了,咱以后不提他便是。” 蓝璎笑道:“倒这也不用这般‘讳疾忌医’,他为人做事皆可靠,如果你们真遇到事,大可放心去找他。我想看在爹爹的面上,他必定会尽全力帮助。” 蒋晚凝道:“好,如此那就有劳蓝老先生了。” 建昌二十八年冬,第一场雪飘飘落下,纷纷扬扬,一连下了一天一夜。 天地银装素裹,一片洁白,美则美,却冷得冻人。 晚饭过后,蓝璎也不再嚷嚷着要出去走,而是乖乖在家,一边烤火一边同李聿恂下棋。 蓝璎棋艺不佳,李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