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哥嫂也能亲口对她说啊。 即便村里人都说她,她可以不在乎。 可是自己最亲的人也这样想她,她就如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这当听到终于有人理解她,她所受的委屈和苦,好像瞬间都从她的内心奔涌而出。 她感激的看向这个陌生人,“大哥,谢谢你。” 她晶亮的眼睛眨了眨,’还有些不好意思,等到余卉抬起头时,郭尚武已经走了。 郭尚武离开看,到了下午他就回去给郭尚义做饭。 所以,余卉到了下午就没有看到郭尚武来打饭。 她自己还感觉莫名的可笑,竟然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心了? 忙碌的一天的余卉终于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屋里。 星星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着,月亮也早以隐退到了云层里。 白天还喧闹的工地,到了夜晚,安静的让人听不到任何一点动静。 只是偶尔看门的猎狗会狂吠一声,给这寂静的夜增加一点不安的元素。 余卉和胖嫂睡在一个简易的工棚。 经过简单的洗漱,余卉躺在床上,都是出力的活,这闲下来,所以一动,浑身都疼。 但这已经比睡在马路上要强很多了。 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的月光,照在床上,使漆黑的屋里多了一点光亮。 胖嫂的大名叫陈春花。 她丈夫也在工地,但是因为家里有事,她丈夫回去处理事情,三天后回来。 这样,胖嫂就跟余卉住一个屋。 等到胖嫂的丈夫回来,余卉就要到另外一间小棚子去住了。 因为余卉新来的,害怕她一个人不敢睡,胖嫂就让她到自己屋里睡,也算是跟她做个伴。 “胖嫂,那个叫郭尚武的男人是哪里的?”余卉睡不着觉,就跟胖嫂聊天。 “你是说尚武啊,”胖嫂就像是拉开了话匣子一样,转过身来,将被拉拉,面对着余卉说道,“他家住桥西头,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妻,家里很穷,还有一个病弟弟,腿脚不好,不能走路,都要郭尚武照顾。 “所以,郭尚武除了收废品,隔几天就会来工地干活。 “一般他隔天来一回,这人能干,心眼也好,有时候还帮着我打水。” “他弟弟岁数也不小了吧?”余卉问道。 “不小了,也三十了,听尚武说,脑子很好使,看什么都过目不忘, “上过几年学,后来因为腿不好,他父母不在了,家也穷,他弟弟就没机会念书了。 “他在家看的书都是尚武收废品收来的,还有人家给的书,说是喜欢看书都已经到了什么废寝……” “是废寝忘食。”余卉提了一句。 “对,反正就是啥都不管了,就只看书。 “有一回,尚武还跟人打起来了,他听那人喊他弟弟叫傻子,我觉着吧,这书看多了,还真容易成书呆子。”胖嫂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这人就是喜欢读书,估计应该是不愿意说话,才被人说成是书呆子的。”余卉睁着眼看着外面的月亮。 世间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谁又能知道她内心的苦呢? 忽而问道:“那他家,就他和他弟弟一起生活吗?” 只是这次,胖嫂没回答余卉的话,而是笑着问道,“余卉,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想法了?” 黑夜中,余卉的脸还红了,“没有,胖嫂,你想哪去了?我就是闲聊,我都不认识他,就见过一面而已,还是他到我家收废品。”余卉被胖嫂误会了,焦急的解释。 胖嫂一看余卉好像生气了,也不再逗她了,“其实,你别看工友们一个个说话没边沿的,其实,他们心底都很好,都没啥坏心思。 “但是除了那个,我那天教训的那个瘦猴子,他跟老板有亲戚关系,所以,一般人都让着他,不过,我可不惯着他,但是你一个小姑娘也要注意啊。 “不过,这话说回来了,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的,我肯定不会饶他。” 余卉想起那个尖嘴猴腮的外号叫瘦猴子的就不像是好人。 不过,她不想惹事,只想好好在这干活赚点钱,等到有合适的地方,她在走。 等那时,她的手里也有钱了,去哪里干活也不慌了。 胖嫂又说了一会,只是听到那么没有了动静,而后看了眼躺在对面的余卉,隐约的看着她,好像是闭上了眼睛。 “余卉,余卉……”胖嫂喊了几声,余卉都没有答应。 一听,呼噜都打上了,自己还笑了,“这丫头是累的。” 这活别说余卉了,就是一个男人这么干,也是累的够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