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不想再挣扎,既然她妈非要她出去,那就去。 她同意了。 最后的那段时间,课上得七七八八,去半天不去半天,什么都不再想,就只是和朋友们疯玩。 于是在别人问起江现的时候,干脆自暴自弃地说,已经不喜欢了。 反正没有结果。 江现也不知道这些。 她和他的声音都很轻,慢悠悠地,他们第一次这样彻底开诚布公。 彼此又沉默下来。 面对面躺着,除了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有那么一会的寂静。 江现抬起手,抚了抚她背后的头发,再度开口。 “你因为丁巧的事被人骂,那段时间,我还没从外公去世的情绪里走出来。你去找发帖骂你的人对峙那次,我本来想安慰你。短信写了几遍还没发出去,从别人那里听说你又出去玩了。”他顿了一下,“觉得你,好像根本不在乎。最后一条也没发。” “你没赶上拍照那天,我也去找过你,想问你怎么了。” 没能找到,她和其他人早早就离开。 有错过,有误会,也有他的怯懦和不够主动。 好多好多事情。 唐沅听他一桩桩地说,脸色低暗着。 他逐渐停下的话音中,她在他胸膛前,微垂下眼:“我们……错过的次数,真的好多。” 谁说不是呢。 不够勇敢,不够坦率。江现想起她先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无从抵赖,更没有办法否认他曾经不作为的胆怯。 沉默地收拢怀抱,他抿着唇,将她往身前搂了搂。 唐沅情绪缓和了一点,过会,低声道:“你买的那一款拓麻歌子,我刚好没有。” 他垂眸:“是吗?” 那一个放了太久,大概不能用了。 “再给你买一个?” “不要了。”她拒绝,长睫微颤着,“又不是小孩子了,现在也没时间玩。” 手指揪着他胸前的衣襟,随意把玩。 “拓麻歌子不是完全单机,可以联机的。”唐沅一边说,手没歇,剥开他衬衫一颗扣,又往回系上,“我本来想送你一个。宠物可以结婚,两只宠物会跑到一台游戏机上举行仪式,结完婚还会生蛋。生出来的蛋一人一个,而且还是不一样的。” 江现带点顺从意味,温声问:“这么好玩?” “是啊。”她瘪了瘪嘴,抬眸瞥他一眼,“可惜吧。超有意思的,你都错过了……” 嘀咕的语气像是抱怨。 江现并不觉得不喜,这是和以往相似的,他熟悉的样子。 抱着她的动作更加温柔。 他低头亲她的发顶,嗯了声:“……很可惜。” 天色快亮了。 唐沅手里的他的扣子,被解开又系上,来来回回好几遍,话题在低低的絮语中告一段落。 她察觉光线,朝后看了眼:“我们等下去吃早饭?” 江现说好:“不着急。你还困不困,再睡一会。” 唐沅说不上有多困,但还没完全睡醒,思忖几秒:“那,再睡一会吧。” 他坐飞机赶过来,应该也没怎么休息。 江现伸手将灯关掉,外头的光线尚且还不刺眼。他犹豫着想去把窗帘拉紧,看了看怀里的她,不想抽回手,暂且按捺下想法。 唐沅往他身前蹭了蹭,时间嘀嗒,十分钟不到,慢慢睡着。 江现进入睡眠比她晚,听见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睁开眼,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 在她眼皮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随即,重新闭上眼。 房间里静下来,他的呼吸心跳和她逐渐同频,他也一点一点进入梦中。 窗外,海浪拍岸,靛蓝色天际线下,晓光呼之欲出。 江现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看不见尽头的路上,他一个人不停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