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放心。 “就这一次。”梁嬿小声说着。 她抿抿唇,手上放在他肩头,将软糯的唇凑了过去,在他唇边轻轻蹭蹭。 梁嬿碰到男子唇瓣时,尝到一丝苦涩的药味,下意识分开了些,蹙眉道:“苦的。” “不苦,很甜。”赵千俞单手抵在梁嬿后脑,将她松开的唇贴了回去。 明是梁嬿主动给他尝点好处,如今却成了她被迫着承受男子的吻。 这段日子两人夜里虽睡在一张床榻上,但都是和衣而眠。她有时在十七怀中入眠,有时背对着十七被他揽在怀里睡觉,有时枕着十七手臂,依照十七的性子,她是绝不可能一觉睡到天明,定是要闹着她,欺负她到昏睡。 但是十七没有,他很规矩,抱着她便抱着她。她夜里若有如无的撩.拨,十七除了哀叹一声,还是哀叹一声,最多抚摸抚摸便没了下一步动作。 梁嬿亦是知道他忍得辛苦,所以今日才没拒绝他的小心思。 可怜的十七,受伤了不说,还忍了八日。 唇瓣分开以后,梁嬿看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 梁嬿揉了揉十七面颊,“乖,听话的十七。” 赵千俞晦暗的眸子里散发出几分笑意,他看出梁嬿的怜惜之意。 再让她几日,等报完仇,她就不会这般张狂了。 头次他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他会,狠狠让她哭哭。 乖,听话的淼淼。 长公主府,西院。 屋子里聚集了长公主府的其余三人,赵千俞开门见山,坦白道:“刑部和大理石捉住的人不是刺杀长公主的主谋,幕后之人另有其人。” 他一人独闯摄政王府风险太大,他需要几个帮手。 多几个人,摄政王也多受几分罪。 上次尹况的做法便深得他心。 花无影此刻来了精神,与尹况相视一眼,二人满是疑惑。 此事已经结案,难不成另有隐情? 路燚好奇问道:“何人?不是在街上辱骂殿下姓周的男子?” 赵千俞轻嗤一声,“周可父亲不过是摄政王推出来的替罪羊罢了。” 尹况气愤地拍桌而起,咬牙切齿,“又是这个老东西!” “长公主的意思是忍一时,待往后一并数倍奉还。”赵千俞转动岔茶盏,将茶盏玩于股掌之间,道:“但总得给老东西一点教训才行。” 花无影同意此话,附和道:“不能玩死,否则殿下没了手刃仇人的快意。” “不如今晚行动?”尹况眼底的兴奋再也藏不住了。 这次他是下药呢?还是用银针试试新的穴位? 光想想,便激动不已。 路燚道:“算我一个!” 四人围坐在圆桌旁,路燚话音刚落便将手伸出来,他本以为其余三人也会和他一样,同他一起击掌,可等了许久,也未见一人配合他。 路燚不得不轻咳一声,示意他们。 路燚目光期许,看了眼尹况。 尹况勉强伸手,手掌放在路燚手背上,道:“一起。” 等了许久,花无影也伸手。 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赵千俞,他不情不愿伸手,掌心搭在最上面一人手背上。 “此仇不报非君子!”赵千俞面色阴翳,势必要摄政王那老东西付出应有的代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