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梁嬿唇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赵千俞骁勇善战,旁人望尘莫及,十七肯定也不例外。赵千俞是南朝皇子,十七的门第怎及睿王?十七知道了,定是自愧不如,他会百般讨好本宫,生怕本宫就赶他,不要他了。” 梁嬿低笑,星眸闪动,叹息道:“啧啧,可怜的小狼,没人要。” 话虽如此,可女子眸底丝毫未有怜悯之意,反而多了几分好奇和看好戏的意味。 画像和手札放在枕边,这一夜梁嬿睡得格外香甜。 梳洗完毕,梁嬿在梳妆镜前描着额前花钿,侍女来报十七端了早膳来。 “十七一早便醒了,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见殿下醒了便去厨房守着殿下的早膳。”秋月道。 梁嬿道:“哪是一早醒了,他恐是记恨着本宫,一夜未眠。”描完最后一笔,梁嬿起身,说道:“让他进来罢。” 正巧她想报昨晚之仇。 昨晚光捉弄十七还不够,梁嬿想让十七捉急。可十七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又找不到赵千俞,只能自己醋着。 拨开珠帘,梁嬿朝床榻走去,拿起枕边的手札,眉眼弯弯。 梁嬿去到桌边的时候,十七已然落座。 樱花琉璃碟子中放了十七刚剥好的晶莹剔透的鸽子蛋,十七见她走来,又盛了碗热粥。 “莫要以为今日殷勤,本宫就原谅你了。”梁嬿施施然落座,故意将手里的手札放在桌上让十七看见。 玉勺舀起一颗晶莹剔透的鸽子蛋,梁嬿小口小口吃着,也不知是否日.日吃这鸽子蛋,她每每来葵水时,不适的症状很少,期间如往常一样。 接过秋月递来的锦帕,梁嬿擦擦嘴角,对一旁的十七道:“本宫很记仇,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 察觉到十七的目光落到那手札上,梁嬿眉间一阵窃喜,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当着十七的面,梁嬿又将那手札放进宽大的衣袖中。 “本宫昨夜看了一晚上,一顺手便将它拿了过来。瞧本宫这记性,险些忘了这手札是万万不能给十七看的。”梁嬿说道,话音刚落便叫屋中侍奉的侍女统统出去。 十七轻哼一声,梁嬿得意的模样与昨夜从他怀中溜走时一模一样。 少得意,待她身子好些了,可不像昨夜那般幸运了。 十七搅动滚烫的山药粥,玉勺碰撞碗壁,声音清脆悦耳。 他舀了一勺热气腾腾的粥,放在唇边轻轻吹动。 梁嬿见他丝毫不关心,有些气恼,伸手按住男子手臂,不悦问道:“十七不想知道本宫的手札写了什么?” “不想。我只想长公主身子快些好起来。”十七道出心中所想,他确实希望梁嬿快些好起来,如此一来他也能报昨晚的仇了。 “让我想想,待长公主身子好起来,送份怎样的礼物给长公主。”十七思忖道。 十七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让梁嬿头皮发麻,他真有这般好心?梁嬿黛眉轻轻上挑,她相信,说不准他心里在憋坏。 事实真如她所想,十七接下来的话,让她面红耳燥。 十七俯身,在她耳廓低语,轻声道:“长公主喜欢床,还是喜欢窗,还是喜欢墙,还是喜欢昨晚的书案。” 书案两字被十七咬得极轻,暧.昧横生。 梁嬿再迟钝,当提到书案时,也能知道他所谓何意。 喜欢的不是物件,是那事。 “你你你、你孟浪,青天白日说这种浑话!”梁嬿急了,一把推开十七。 碗中的热粥洒了一点在十七手上、衣上,男子也不恼,起身抖去衣裳上的残粥,当着梁嬿的面拿起她擦唇的锦帕擦了擦手背。 十七目光一刻也不曾挪开,直直盯着梁嬿,他并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