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就你我二人,淼淼不必遮掩。”十七敛去梁嬿鬓角的碎发至而后,目光在她耳垂逡巡,“披头散发,热。” 提起这事梁嬿便生气,负气捶打十七胸脯,“叮嘱你莫要留印,满身都是印子。” 梁嬿越想越生气,她堂堂长公主,从未像今日这般窘迫,夏末炎热时裹得严严实实,连最喜欢的诃子裙这几日都不能穿了,全是十七害的。 她明就叮嘱过他,可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加过分。 那只厚实的大手紧紧攥住她双腕,举止头顶,让她动弹不得,而他另一只手,四处流连…… 梁嬿越生气越委屈,眼眶蓄满泪水,砸在十七胸膛的拳头越发用力。 “本宫近来都不能去宫里见母后了,都怨你!” 十七虽然很想看梁嬿哭,可真当她哭,他又心疼不已。 如今这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让十七招架不住。 急急抚去她眼角的泪水,十七带着她手使劲捶打他胸脯,“莫生气也莫哭了,淼淼想打多久便大多久,打到淼淼手掌酸软消气为止。” 拉扯下,梁嬿袖子上去些,手腕上一圈红痕撞入十七视线。 他愕然。 是他握住梁嬿手腕,力道大了些,弄出来的痕迹。 十七蹙眉,下次一定要温柔些,不要再弄伤她了。 十七拉过梁嬿手腕,取来药膏擦拭,小心翼翼揉搓,将药膏揉进她娇嫩的肌肤去,“擦药膏这痕迹消得快,听话。” 梁嬿眼角还有残存的泪水,纤长的睫毛也被眼泪打湿,她红着双眼睛,吸吸鼻子,忽觉适才好没出息,竟又在十七面前哭了。 虽然昨夜是她哭得最多的一次,但那与今日不同,太伤面子了。 想起昨夜,梁嬿双眸一缩,有些害怕。她握住十七的手,很想问出心底的疑惑。 “力道大了?弄疼了?”十七以为是他太粗鲁,擦药时又弄疼了她手腕,忙松手。 梁嬿面颊绯红,垂头唇瓣紧抿,脚趾在绣花鞋中蜷缩,那事着实难以启齿。 可不问出来,她始终不放心,她不愿吃避子汤,那药伤身子。 十七蹲下身与梁嬿平齐,看着埋下头的她焦急问道:“怎了?” 梁嬿挣扎,手指绞在一起,良久后才抿唇小声问道:“你昨夜有没有……有没有留在里面。” 越到最后,声音细弱蚊蝇,而梁嬿从耳尖到面颊,羞得红透了,如煮熟的虾一般,蜷缩背脊恨不得藏进地缝中。 因那声音太小,十七听后好半天才明白她在说何,几乎是一瞬间,他耳尖也红了。 那东西,花无影给的书上提过。 一直没等到十七说话,梁嬿急了,左右话都说出口了,她红着脸抬头,指尖拉了拉十七衣袖,焦急问道:“有没有?!” 怕十七不懂,毕竟他失忆了,倘若以前家中教过,他估摸着也忘了,梁嬿红着脸不太挑明地解释道:“就是会生小孩那个。” 她恨不得立刻缩进地下,太羞人,太丢人了。 “原来淼淼在担心这个。”十七抿唇一笑,揉揉她脑袋,安抚道:“淼淼莫担心,没有。” 梁嬿僵直的后脊稍稍放松了些,头抬起几分,仍反复确认问道:“真的?” 双眸清澈中含住羞意,十七对梁嬿这模样,说不出的喜欢。女子娇艳的唇轻抿,满是女儿家的娇羞。 喉间滑动,十七指腹挪到梁嬿衣襟,隔着衣襟能感受到她的锁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