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刚才出了一身的汗,先舒舒服服地泡了热水澡,又用生发水,将头发给洗了一遍,这才换好衣服出了房门。 长贵虽然满心疑惑,不过余隐交待的事倒是已经办好。 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从花子里剪了一枝花,插在瓶里,倒是十分应景。 余隐将自己的茶具一一摆好,一边倒水泡茶,一边问旁边的司杰:“学过泡茶吗?” 司杰点头:“会一点。” “那今日便由你来泡吧!”余隐将壶递给他,伸手将在他脚下蹭来蹭去的大黄给揪了过来…… 大黄呜呜哼了两声,舒服地在他的肚子上蹭了两下。 余隐觉得狗的鼻子特别灵,而且动物的其它感官也比人类要强上不少。 先前大黄是蛮喜欢他。 要并不像现在这样粘他,就刚才他走出房门,它就一直在他的脚边蹭来蹭去。 余隐感觉,可能是因为他身上还有许多残留的灵气。 司杰泡茶的动作很娴熟。 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但配上少年沉静的气质,一张冷艳高贵的脸,颇为的让人赏心悦目,余隐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岂知,被过来给余隐送请柬的阿福给瞧见了。 阿福心里一咯噔,暗暗叫苦,老爷看不上姑娘,此刻却偏偏盯着眉目清秀,气质高冷的书童瞧个不停。 再加上司杰被带到余家,那是半点手续都没有。 什么生契、死契,余隐压根就不提这个。 此情此景,昨天阿福忘记的事,一下子便想了起来。 疑点重重,司杰莫不是真是他们家老爷的那啥? 阿福心思百转千回,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去而复返的长贵,伸手拍了他一下,笑道:“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长贵嗓门大,又手劲重,拍的阿福当场怪叫一声,跳了起来。 余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直接咬到了舌头,然而,司杰却手很稳,满心满眼都是手中的壶。 直到将最后一个杯子倒满,这才将壶放到了一旁。 阿福心头砰砰直跳,反手给了长贵一下,“你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 长贵无语道:“是你自己站在那里不知道瞧什么好吧!” 余隐眼神不太好,到了晚上除非灯光特别亮,否则只能听声辩人。 听这声音,知道是阿福和长贵。 “有事?” 这话问的是阿福。 阿福忙将手中的请柬递了过来,“下月初三,彭家三爷给孙子办满月酒,请您和大姑娘、二姑娘,还有老太太过去。” 余隐掐指一算,还差几天就到了。 接过请柬,表示自己。 岂知,阿福还不走,站在那里扭扭捏捏的,一双小眼睛,是不时的瞄瞄他,又瞄瞄司杰。 司杰脸黑了黑:“……” 再看信不信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余隐微微挑眉,随后恍然道:“来喝杯茶,润润嗓子,小杰沏得,我看他手艺纯熟的很。” …… 小……杰…… 阿福被这两个字给雷的里嫩外焦,好一会才道:“多谢老爷,小的粗人哪懂得这个,刚才小的来时,老太太让小的问问您,后日可有时间?” 余隐点头,“有。” 那日刚好沐休,可看阿福的神色,他情愿表示那天没有。 于是,忙道:“有时有,不过到时候会有朋友过来。” 阿福:“……” 果然有奸情! 余隐对长贵道:“你去跟大姑娘说一声,后日沐休,有贵人来访,让她看着准备,人数可能也就五六个,到时候只在家里摆席而就行了,对了,我还请了谢大人,让她准备东西的时候,按东西两省的菜式来。” 长贵多少知道,吕公公要来。 至于谢晋怀是喊来陪客人的,于是,便应了一声走了。 阿福苦哈哈道:“既然老爷,有客人,那么小的就回去回老太太,说您那日没时间。” 余隐点头:“母亲可有什么事?” 本朝每月逢5必休,余老太太这两个月,每逢他休息,就往家里请一堆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