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烨似是笑了下,很是淡漠:“什么东西让江小郎君要钻地道来取。” 江濯:“……上回钻地道时,身上的玉佩落里面了,寻了好些日也未寻到,”他上前一步举起腰间玉佩给谢玄烨看:“果真在地道里找到了。” 谢玄烨并不看他,也不置可否。 江濯逐渐缓了心神:“我来寻我的东西这是应该的吧,谢三公子如何让人把我给压过来?”他嗓音提着,想要质问谢玄烨。 谢玄烨站起身,走向江濯,虽江濯的身量也高,却不及他的气质沉稳,被他瞬时压下气焰,谢玄烨打量着他,嗓音淡然:“我与你说过,阿闻不再相看。” 他冷了神色:“江家乃是书香世家,家风严谨,做事该有分寸。阿闻她不懂世事,你却如此妄来。” 他的嗓音越发的沉,江濯听的怔了下,他在心里想了想,妄来?也是,阿闻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他私自钻进来,若传出去,是有损她的清誉。 江濯鼓了鼓勇气:“我是愿意娶十五娘的,并非生了玩弄之心。”他神色认真,很是坚定。 这无疑是做实谢如闻身上的那些痕迹,是他所为。 谢玄烨不再看他:“你功名未成,心性不坚,堂堂七尺男儿整日偷钻别苑,如此品性,如何娶她?” “阿闻自年少便熟读经史,心性聪敏,作的一手好画,你有什么可与她相配?” 如此发问,对于江濯来说。 实在是诛心。 他红了脸,很是气恼。 谢玄烨:“无念,送他走。” 无念上前拉住江濯就要送他走,江濯‘诶诶’了几声,上前扯住软椅借力,问谢玄烨:“可阿闻已及笄,早晚都要相看,我可以等,也可以为她考取功名。” 谢玄烨不理会他,江濯就这样被无念给拖了下去。 阁楼上又恢复了平静,谢玄烨长身玉立,思忖着适才江濯的话,阿闻已及笄,早晚都要相看,他在心里想。 再也不相看了。 他对浮生吩咐:“传令下去,再有人私入别苑,杀。” 浮生闻言心间一惊。 不敢上前去问,就算是江小郎君也杀吗?他只道:“是,公子。” —— 江濯被无念带着要去揽月苑的正门离开,被谢如闻上前给拦下,她回到上弦院里简单用了些早食后,就在这里等着了。 谢如闻看着无念:“我跟他说几句话。” 无念:“……可公子说——” 谢如闻打断他:“你家公子又不在这,不耽误你送他出去。”无念对她‘嗯’了声:“我去那边候着,十五娘别闲话,公子还等着我回去禀报呢。” 谢如闻对他点头,随后看向江濯,她问:“你怎么又来了?” 江濯看到她很开心,以为谢如闻也很想见他,专门等在这里,他兴奋道:“阿闻,我,我是想见你了。” 江濯虽只与谢如闻在一处待了几日,可少年心性,如何能耐得住那夜梧桐树下的亲近,这些日子他过的很痛苦。 一直都在懊恼,为何那夜他不能钻地道钻的快一些,为何他去洗手脸的时候不能再快一些,为何他们进了梧桐树下。 他非要让她闭上眼睛,但凡这几样里有一样,他快了一些,他早就和她亲上了,而男女一旦有了肌肤之亲。 他就可以,以此为由,说要娶她。 哪还像现在一样,每回都说不出口。 他被折磨的好痛苦。 曾在暗夜里想,只要能让他亲上一下,拿什么来换都行。 可谢三公子太过分了。 让父亲把他禁足,今日好不容易钻进来了,又碰上他。 谢如闻抿了抿唇,对江濯道:“你日后别再钻地道了,上回就被人打了。”她在心里想,这回又碰的这么巧。 江濯见她神色自然,一点也不似他对她这般念着,他鼓了鼓勇气,问出了一直想问却未问出口的话:“那夜,那夜你说要和我试试,还作数吗?” 谢如闻:“……”她看着江濯,原来他是还想着那夜的事,她开口道:“那夜的事你忘了吧,我当时,就随口一说。” 她极为坦诚,江濯神色间显出急意:“……十五娘,你,你不想见我吗?”他一直以为,他们该是两情相悦才对。 谢如闻对他摇头,直言道:“那夜我就是想和你试试亲嘴,当时也没想着亲了就要嫁给你的,就是亲一下而已。” 她那时好奇心重,没想这么多。 江濯:“……十五娘。”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常听闻士族郎君喜好这样欺负小娘子,哄骗着破了人家的清白又不娶。 被称为风流浪子。 没想到,小娘子也这么欺负小郎君。 他很痛苦,眸光直直的看着谢如闻,憋得脸颊都红了,最后也没再说出什么,抬步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