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中奖是真是假了。”甄语看向母亲,“而且他中不中奖的,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妈!只要他不拖欠抚养费,我们就不要管他的闲事。” “知道,知道!”甄母点头道:“咱不贪他的!咱自己有手有脚的,自己挣!” “您能这样想就好。”甄语欣慰地笑了笑,母亲对钱不是很上心,这时候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对了妈!你那些小姑子是不是又来店里闹了?”甄语想起白天听说到的另外一件事来。 甄母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闹去吧!没有拆迁这事儿,她们也没少跟我闹!反正外面都‘知道’咱家要的是房子,再闹她们也分不到钱!你不是说告状她们也赢不了吗?” “嗯!您放心吧!”甄语郑重点头。 甄母立即心宽胆壮,“那咱还有啥可怕的!忍她们半年,往后就跟她们断了联系!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饼!” 说到这里,甄母突然笑了。“小语,你说你爸这一中奖……” 甄母的话没有说完,但甄语却立即就明白了母亲话中的未尽之意。 “听说他中了二十万,不被人撕下块肉来才怪!就让他和她们狗咬狗去吧!也好过她们总盯着咱家拆迁的这点儿事。” “谁说不是呢!甄海龙这个奖中的可是真及时啊!哈哈……” —— 周末连着两天,甄语都到鞋城去帮忙了。 忙碌之余,耳边听到的都是甄母熟悉的人来来往往向她打听甄海龙中奖的事。 甄母的回答一律都是按照女儿吩咐的来。 没听说,不知道,不清楚。 这消息也不过是周五才传出来,周日中午吃饭的时候,甄母过了新鲜劲儿,就忍不住开始磨叨着跟女儿抱怨起来。 “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都知道我跟他离婚一年多了!他那五金店就离我这鞋城几步远,他中奖了就去问他啊!又不是我中奖!都踏马来问我干什么!老娘的唾沫星子不要钱是不是?!” 甄语深有感触地道:“中国人就是这样!一件事情和自身没大关系,但是又很想知道,该怎么办呢?多数人不会选择当面直接去问,而是就喜欢拐弯抹角去打听!好像这样子,其八卦的行径就能被掩藏起来一样!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上辈子甄父再婚以后,甄语多少次被人拉到角落处名为询问,实则讥笑。 诸如,“你后妈是不是对你不好啊?” “你家离学校这么近,还住宿舍!是不是被你后妈给撵出来的啊?” “你后妈生了妹妹,是不是对你就更不好啦?” “你爸是不是更喜欢小妹妹,不喜欢你啊?要不然为什么住这么近,他都不来看你的啊?”总之怎么伤人怎么问。 人们尖锐而直击心灵的问题层出不穷,就只为了满足她们一已之私的好奇。而从不会在意,这些问题会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造成多大的影响,会不会使她对亲情和人性失望,对这个世界失望。 甄语就被周围人的好奇慢慢腐蚀掉了身上的尖刺,从一只尖牙利嘴的小刺猬进化成一只闷不吭声的小乌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