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容峥:“你自己?” 俞千龄忙摆手,指了指外面道:“怎么会呢,这不还有陈谦和陈让吗?一会儿我叫他们进来守着。” 时怀今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腕子站起身:“好吧,那我先去用膳了。” 俞千龄起身送他到帐外:“不用吃的太急,免得胀气。” 时怀今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俞千龄目送他到看不见身影才转身回了账中,重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对着容峥昏迷的脸叹了口气:“早知道说什么我都不让你入营,再不和你有任何牵扯,好过你现下躺在这里命在旦夕。” “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逃不开也躲不掉,老天要考验你,谁也免不了。” 俞千龄闻声回过头,向泽向她走来,身上的官服已经换下了,不知是找谁借了身戎装,穿上以后狐媚气褪去,倒也有几分英姿飒爽。 她问:“你还没走?” 向泽将她面前的椅子拉开一些距离再坐下,道:“没呢,自当官以后朝九晚五,不如从前混迹江湖的时候自在逍遥,如今终于有机会偷懒,我怎么舍得回去当值。” 俞千龄附和他道:“倒也是,成了朝臣权力是大了,却总是不如从前自在逍遥,有时候还是挺怀念以前的日子的。” “我与殿下没法比,殿下手握重权,心怀宏图大志,每一日都是征途。而我留在也不过是因为报仇雪恨罢了,感觉每一日都是煎熬。” 俞千龄虽然没见过他父亲,却听说他父亲是个为民办事的好官,可劳碌一生却留下一个贪污受贿的骂名,实在是世道不公。 她问:“有进展了吗?” 向泽摇摇头:“没什么进展,但也算有进展,连我都查不到的事情,那人必定是当年朝中举足轻重的人,这举足轻重的人物也没几个。” 如今权势最大的无外乎是刘燮了,俞千龄问他:“会是刘燮吗?” 向泽仍是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当时我父亲蒙冤,唯一站出来为他说话的重臣便是刘燮,他与我父亲私交不错,我年少之时见过他许多次,如今我回到朝中,他偶尔还会提点我一两句,所以我也拿不准。” 他说完又补充一句:“不过这都是上一辈的私交了,现下于我有恩情的是殿下,我自然会站在殿下这边。” 俞千龄自然明白,向泽若是不站在她这边,如何会将这些事告诉她,引她猜忌呢?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向泽一笑:“殿下敞亮。只是……我一直不太明白殿下当初为何会相信我,又费尽心力冒险帮我,我知道当初飞鸿楼夺位之乱时,殿下暗中帮助过我,我这条命还多亏殿下才能保留至今。” 俞千龄转头看向他,半响道:“我说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你信吗?” 向泽听了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殿下这种用来搪塞外人的借口,就不要用来搪塞我了。” 俞千龄耸耸肩:“不信罢了。”反正她不会告诉她,是因为她当时小心眼,派人去打他闷棍,结果阴错阳差救了他,后来见他还挺可怜的,就放过他了。 向泽见她不会说了,转头看向仍旧昏迷的容峥,问她道:“若是有一日我也如此,殿下还会救我吗?” 俞千龄闻言皱皱眉头:“你这人真不讲究,你还盼着变成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不成?想点好事吧,别闲着没事跟他一样给我找麻烦,就他一个我跟驸马那就说不清了,再加一个你,你还让不让我过日子了?” 向泽闻言哈哈一笑:“殿下放心吧,改日我便邀约驸马,将你我之间的事情与他说清楚,断不会再让他误会了。” 俞千龄狐疑看他:“真的?不坑我?” 向泽保证道:“我除了坑您银子,还坑过您别的吗?” 想想那些被他坑走的银子俞千龄就心疼,但他若能替她跟时怀今解释清楚,那些银子也不算白花。俞千龄点点头:“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向泽闻言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站起身来对她道:“殿下等好吧,我先回去了。” 俞千龄颔首道:“去吧。” 向泽走后不久,便有军医来替俞千龄了,俞千龄觉得自己留这也没有什么用,便回自己军帐去看自己男人。 她回到军帐的时候,时怀今已经吃过了晚膳,正在沐浴,里面水声哗哗作响,光是听的俞千龄也能想象到里面香艳的光景了。自时怀今生病,他们夫妻之间便没亲近过,可现下也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俞千龄想了想没有进去,站在门外当门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向泽这真不是事,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现在唯一有事的只有容峥 _(:3」∠)_ 第75章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