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法,以前不会在理发店打过零工吧?” 孟临殊说:“我说了你要生气。” 裘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孟临殊淡淡道:“以前在孤儿院,孟佑腿不方便,也是我帮他洗的头发。” 裘桓这才知道,自己现在的享受,原来孟佑早八百年之前就享受过了。只要一想到孟佑居然也能像他一样,躺在孟临殊的膝上,被孟临殊这么温温柔柔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裘桓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起来。 他睁开眼,刚要说话,就撞上了孟临殊的眼睛,孟临殊自上而下地看着他,表情里有种早就预料到了的平静,就像是一捧特别清澈冰凉的雪,立刻就让裘桓的火气冰消雪融了。 裘桓讪讪地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你对那小子那么好,他还整天背刺你,养条狗还会对着你摇尾巴,比他可有良心多了。” “他不是狗,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孟临殊只是道,“我做了我应该做的,至于他怎么想,和我没有关系。” 这话说得既温柔又无情,要是孟佑听到,说不定当场就崩溃大哭起来了,可听在裘桓耳朵里,却特别悦耳动听。 裘桓立刻应和说:“那句话怎么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他都这么大了,你肯定不能天天把他还当小孩子照顾,这种小畜生,你就让他自生自灭就行。” 裘桓到底没忍住,骂了孟佑一句,孟临殊呵了一声,发话说:“闭上眼。” 裘桓闭上了眼,嘴还不闲着:“你撒手不管,他不也能走路了?所以啊,你就是太周全了,惯得他……” 裘桓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花洒对着他的脸猛地一冲,裘桓猝不及防呛了水,孟临殊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裘桓默默地自己抹了一把脸,不敢再教育孟临殊了,孟临殊替他把轮椅从躺着调整成坐着的姿势:“上衣脱了。” 裘桓自己抬手,把上衣拽了下来,虽然这么久没运动,可身上的肌肉线条依旧饱满流畅,孟临殊扫他一眼,问他:“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冲一下?” 这个时候,浴室里面的水汽特别浓,两个人身上都已经被浸得湿漉漉的,孟临殊穿着的纯棉t恤领口开得松松垮垮,他稍微一弯腰,裘桓就能看得到他背脊处微微凸起的蝴蝶骨,还有龙一样优雅的脊椎,一路往下,没入了他格外细窄紧致的腰身之中。 裘桓喉结上下滚动一下,还是说:“你替我把花洒拿来。” 孟临殊原本站在外面,试了一下,花洒的长度不太够,他索性脱了鞋,站在浴缸里面。 透过两边的大理石墙壁,能够隐约照出他的身影,裘桓只要稍稍侧过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