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和杨华前往拉萨,马昆虽然在那里有许多帮手,也还是有所顾忌的。 待到金碧漪走得远了,马昆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她不是小子,她是姑娘。” 周灿说道:“我也看出一点痕迹,似乎是女扮男装的野丫头。只不知是谁?” 马昆道:“我已经打听出来了,她是金逐流的女儿。刚才我是特地不说穿,把他当作是不知来历的小子办的。你要知道金逐流虽然和咱们作对,但他是天下第一剑客,咱们的本领和他可差得远。要报他的女儿帮那姓杨的小子伤了咱们之仇,也还是以当作不知为好。” 金碧漪并不知道已经给他们识破行藏,心里还在暗暗好笑:“他们口口声声骂我是臭小子,要是我真的是个小子,倒可免掉许多烦恼。嘿嘿,这两个鹰爪孙是老江湖,但我在不到两个月中,和他们交手两次,他们仍然看不出我的破绽,看来我倒也真的可以冒充‘小子’了。”很为骗得过两个精明干练的公差的眼睛而得意。 但在得意之余,却也为了一桩事情有点烦恼“原来这匹白马是烙有大内印记的,我可还没有留心在意。马昆和周灿这两个家伙已经在路上发现,那个‘五官’之首的邓中艾和刘挺之、叶谷浑等人,想必更是在他们之前,早已到了拉萨。要是在拉萨给他们碰上,我孤掌难鸣,倒是麻烦。不过,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但愿在路上就碰见了杨大哥。” 马不停蹄的跑了约莫一个时辰,前面出现一条岔路,路口有间茶铺。金碧漪暗自思量:“我这匹白马比他们的坐骑快得多,此时少说也把他们甩后十里了。莫说他们害怕碰上杨华,就是胆敢追来,也是决计追不上我的了,我倒不妨坐下来慢慢喝一杯茶,打听打听杨华的消息。” 金碧漪把白马系在门外,走入那间茶铺,一面喝茶,一面和那卖茶的老汉搭讪:“我是前往拉萨的,不知该走那条路才对?” 卖茶的老汉说道:“两条路都可以走得到的。不过左面这条路是直路,右面这条是弯路,须得绕过嘉黎和鲁贡这两个地方,才能到达拉萨,大约要花两天工夫。” 金碧漪笑道“那还有谁肯走弯路?” 老汉说道。“那两个地方恳畜牧区,内地来的马贩子就要到那里去。小哥,看你的模样不像是做生意的吧?” 金碧漪道:“我是给一个朋友到拉萨找事情做的。” 那老汉道:“当然是走左面的直路省事了。” 金碧漪道。“我那位朋友比我早两天动身,不知可曾在此经过?”当下对老汉说了杨华的形貌。 那老汉脸上似乎有点古怪的神色,说道:“不错,是有这么一个少年,昨天中午时分,还在我这铺子里喝茶呢。” 金碧漪道:“他是走左面这条路吧?”“不,他是走右面那条。”“你没有告诉他右面那条路是弯路吗?”“告诉他了,不过” 金碧漪怔了一怔,问道:“不过什么?”那老汉缓缓说道:“昨天我碰上二件从所未见的怪事,你那朋友”金碧漪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他怎么样?” 那老汉道:“昨天你的朋友在这里喝茶,他也和你一样,向我打听一个人。”金碧漪道:“啊,他打听谁?”心里甜丝丝的,只道杨华要打听的人,当然就是她自己了。她明知故问,让那老汉说出来,听着也觉舒服。 哪知道老汉说了出来,却大出她的意料之外。 “他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年约四十来岁,蓬头垢面的腌脏汉子路过。”金碧漪皱了皱眉,说道:“一个中年的腌脏汉子?奇怪,是什么样子呢?” 那老汉道:“还有更奇怪的呢,说来也真凑巧,他说的那个人,我以前没有见过。但就在他向我查问的时候,只听得踢啦踢啦声响,那个腌脏汉子穿着一双破鞋,自己在路上出现了!”金碧漪诧道:“他们是朋友吗?” 那老汉道:“大概不是吧。我听那汉子说道:‘多谢你的银子,你这匹红鬃马也借结我骑一骑吧?哩,嘿,我看你这匹马倒还不错!” “你的朋友立即就冲出去,他可真是快到极点,我只见人影大然从我面的跃起,一眨眼也就到了外面了。他喝道:‘别动我的坐骑,你究竟是什么人?快把东西还我!’敢情那汉子是个小偷,偷了你朋友的东西,并非相识的人。” 金碧漪越听越奇,心里想:“一个小偷,怎能偷得了杨华的东西?而且倘若是普通钱物,杨华定也不会这样紧张。他是失掉什么重要的物事呢?”问道:“后来怎样?” 那老汉道:“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你的朋友跨上坐骑,那腌脏汉子哈哈笑道:“我才不稀罕它呢,你这匹马虽然不错,未必能跑得过我。不信,你再试试,追得上我,我就还你东西!” 金碧漪大为惊诧,问道:“结果如何?” 那老汉道:“结果如何,我不知道。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