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介是人.贩子,拐了一个水灵灵的外地女孩。 叶介带她去了一个简陋的面摊,周围是早起吃饭的村民。 叶介坐在小马扎上,他人高马大,长臂长腿都无法伸展。快要日出了,温度是一天中最低,他里面穿着单薄的白t外面套着黑色的皮衣,长裤的裤尾扎到马丁靴里。叶介剔着干净的板寸,剑眉星目,气质狂野不拘。 看起来就不好惹。 正巧一男人走上前,用藏语跟叶介交流,几句过后,他便走了。 他和邵义不同,他会用藏语回应别人。 夏眠一个字都听不懂,眼睛一直看着他。 叶介用粗劣的茶水洗了洗夏眠的碗筷,然后倒掉:“好奇?” 夏眠轻轻地点了头。 “刚才那人问我你多少钱呢,卖不卖。” 叶介笑着看她的反应。 “哦。” 夏眠的回答淡得像风,叶介有些失望。 换作别的女孩,早就追问了。 夏眠缓慢地开口:“你把我卖了,怎么跟蓝锥交差?” “呵,鉴定师又不是只有你一个,那个汉子给我的价格合适,我大可以拿了钱一走了之。” “你不会的。”夏眠紧紧地看他,“他能给你的钱绝对没有你跟着蓝锥赚的多。” 叶介冷笑,用筷子敲她的头:“你还是安静一点,太自作聪明了。” 一会儿后,一碗面递上前,上面飘着几根青菜,汤水像清水。 夏眠扭了扭身子:“这怎么吃?” “喂你。” 叶介对于这个行为乐此不彼。 他笑意盈盈地将面夹起来,夏眠纵使百般不愿还是得吃,她不想自己饿死。 他这人真是看不透。说他坏,为蓝锥做事确实人神共愤;说他好,一晚上对她也是有求必应。 夏眠猜测:“你是不是家里十分缺钱,迫不得已跟着蓝锥办事,其实你是不情愿的?” 叶介挑眉:“你想说什么,直接一点。” 夏眠一本正经:“蓝锥他逼良为娼吧?” 叶介把筷子往她嘴里戳:“好好吃饭!” 夏眠含含糊糊:“在你没有真正把我交到蓝锥手里之前,我觉得你还真是个好人。” 叶介冷笑一声:“你这是求人?” “不是,是肺腑之言。” 夏眠继续一本正经,让叶介分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感动?求情?装可怜? 可她表情依旧淡漠,甚至认真稍显严肃,很难让人不相信。 所以他早说了,这个丫头,难搞。 叶介去结账,看到小摊旁边有一些水果,买回去可以给那丫头生津止渴。 他正递给小贩称,面摊的老板喊叶介:“小伙子,你媳妇被人抢了!” 叶介立刻反应过来,夏眠已不在小马扎上,一辆车门大敞的大切诺基从人群中冲出,在他眼前飞驰而过! 那辆车开得极快,狭窄的小路两旁不断有四处躲避的摊主,蔬菜、水果和早餐洒在路的中央,尖叫声、唾骂声和车轮刺耳的摩擦声混在一起。 叶介将手里的果子撒手,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那还是清晨,浓雾重霭,大切诺基双闪的尾灯混在奶白色的空气中。 叶介上了自己的五菱车启动引擎也向前追去。 村子的路很短,眨眼间两辆车一前一后地上了公路。 风在翻飞,大切诺基驱动着白雾和漫天黄沙往前跑,它的车头宛如一把利剑。 一个转弯,它卡住了主干道的车位,五菱车难以超车。 邵义绕过弯之后就毫不客气地大踩油门,眼看转速表疯狂摆动,可后视镜里还是看得到五菱车的身影。 虽然叶介的五菱车长相寒酸,但性能不差,速度更加不可小觑。 速度上两者相当,只是邵义占据了位置的优势,但叶介的车犹如鬼魅般如影随形,死咬着他不放。 越往前开,就要到了省道,车辆就会多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