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忽然露出一个狂喜的笑容。 杨光宗这张标准老实人的脸,有很大迷惑性。 光看他老实且端正的面孔,没人能想到,他曾因为小偷小摸,进过三四次拘留所。 杨光宗自然不是什么都没听到。 何婕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过来,将宋怀忠和朱助理讨论食谱的话,以及之后的那些盘算,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们要害谁,怎么害,说实在的杨光宗不关心。 他的全副心神,都在他们提到的,“非常值钱的食谱”上。 家里人为他偷东西的毛病跟他闹过好多回,杨光宗已经有两年没偷过东西。 但是此刻,忍不住手痒起来。 杨光宗胆子不大,以前每次也就敢偷个大几百的,被抓到了,顶多就是蹲几天拘留所,案底都不一定会留。 像那种大额的现金首饰之类,他再心动,也没胆子偷,怕坐牢。 现在,财运来了。 食谱这种东西本身价值比较难评判,哪怕被抓到了,他咬死了只是偷一本书,拘留所都不一定需要蹲。 而按照宋怀忠两人的说法,这食谱非常值钱,他偷到手,无论是直接卖给宋家,还是卖给别人,肯定都能捞上一笔。 杨光宗越想越心动,当即狠心花了六十六大洋,去裴氏食府买了杯酒,一边喝一边仔细观察。 结果真给他发现了本疑似食谱的东西。 其实说是食谱也没错。 那正是裴宴用来记录酿酒灵感的本子。 酿酒的技巧都藏在记忆深处,裴宴想到什么都会立刻记下来。 哪怕她自己派不上用场,到时候正式合作时给洛家酿酒师看看,说不定也能激发他们的灵感。 她用来记录灵感的,是一本看上去古色古香的棕皮本子,这一本已经记得差不多。 裴宴写完最后一页,琢磨着回家换一本新的写,这本写完的,干脆就放店里,查看起来也方便。 杨光宗借着去上洗手间的机会,偷偷瞟了摊开的本子好几眼,清楚看到上面有一些食材用量的记录,这下确信:这就是宋怀忠他们说的那份食谱! 眼见着裴宴把那食谱随意地往收银台抽屉里一塞,杨光宗只想大笑。 这可真是天助他也,这么珍贵的东西竟敢放在晚上没人的店里,这岂不是送给他来偷? 杨光宗到底谨慎,虽说觉得这活过于简单,不过依旧连着来踩了好几回点。 确认那本本子一直被裴宴留在店里,才定下心来,准备第二天就来偷。 马上就能捞上一大笔钱,回家路上,杨光宗忍不住多买了几瓶劣质烧酒,一面喝一面往家里走。 到家里已经醉得差不多。 杨光宗住的地方槐南街不远,但和槐南街周边的繁华不同,这是一片连电梯都没有的老式居民楼,电线交叉,烟火气油腻嘈杂。 半地下的两室一厅采光极差,空气粘稠潮湿。 杨光宗进去的时候,十一岁的女儿杨棉正在看一本破旧的数学书。 听到开门动静,先是略带期待地抬头,看到来人目光立刻暗淡。 等杨光宗凑近,闻到他身上酒气,更是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杨光宗醉得不怎么清醒,摇摇晃晃地用力撸了一把她的头:“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