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已经陷入自我怀疑中。 花酌枝抿起嘴角。 他没想到洞房那件事对萧见琛伤害这么大。 不过是快了些,旁的并没有什么不好,萧见琛待他温柔细致,以至于他觉得还可以再粗暴些…… 像《玉楼春》里写的那样。 啜泣声还在继续,花酌枝重新躺下,从身后拥住萧见琛,“琛哥哥,我不知道你厉不厉害,因为我只有过你一个,无从比较,但在我心里,你是厉害的。” 一句“只有个你一个”,萧见琛那碎成几块的心倏地缝合在一起,重新跳动起来,且越跳越高。 花酌枝胸膛里那颗心也随之跳动,他心知这是将人哄好了,才放心地合上眼睛。 将将闭眼,院子里响起“扑——”的一声,花酌枝熟练地坐起身,从蛊盒里放出瞌睡虫。 萧见琛沉沉睡去,花酌枝则不紧不慢穿戴整齐,拾起烛台走去院子,准备迎客。 今夜月朗星稀,就着不甚明亮的光看了半天,他才看清这回来的竟不是客。 那人身上绣着圆形花纹,正蹲在倒塌的南墙边查看,见从屋内走出的人居然是花酌枝,他先是愣怔片刻,接着突然大笑起来,“祭司大人?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来这破宅子里落脚休憩,竟也能碰上你。” 说罢,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刀尖直指花酌枝面门。 “待我取了你项上人头,向盟主邀功,再带人踏平达——” 话未说完,一点萤火从黑夜中飞来,“啪”地一下打在那人嘴上,将人打得一懵。 “你……”他看了眼脚边的烛台,后知后觉往嘴皮子上一摸,摸了一手血,他不敢置信大喊:“你竟敢用烛台丢我?” 花酌枝猛地沉下脸,“你把我的墙弄倒了。” 来人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回身一脚,将剩下半片南墙也踹倒在地,而后得意洋洋瞅着花酌枝,“我就是要把你的墙弄倒,你能奈我何?” 花酌枝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你、把、我、的、墙、弄、倒、了。” “祭司大人搞清楚,我是来要你命的,你倒在乎起一道墙来,不如先担心自己的脑噗——” 不等说完,花酌枝飞起一脚,将他从墙内踹至墙外,那人一声不吭,竟直接晕了过去。 花酌枝慢吞吞放下右脚,侧头听了会儿,村里隐约响起交谈和几声狗吠,他不敢逗留,跟着迈出墙外,俯身抓起那人脚腕,就这么拖着人往山上走去。 屋内,原本熟睡的萧见琛紧紧皱眉,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下一刻,两只黑色小虫一前一后从萧见琛身上飞出,落在床侧,打得不可开交。 而萧见琛脑袋左右晃动几下,就这样慢慢醒了过来。 他撑床坐起,第一件事便是到处找花酌枝,“枝枝!枝枝!” 没得来花酌枝回应,他翻身下床,棉被滑落在地,露出赤裸的双腿。 今日一幕幕在眼前重新呈现,萧见琛僵在原地,深红由锁骨向上,一寸寸蔓延至发顶,直至整张脸发热发烫。 他这是怎么了? 他怎会在枝枝跟前哭哭啼啼?又怎会那样说话? 那不是他,那不是他。 枝枝呢?枝枝是不是嫌弃他,不要他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