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用一个月时间来深刻体会到自己还没死,再用一个月时间思考自己的处境,最后用一个月时间来策划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活下去。 宫三昼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在簿泗背上醒来的那种绝望和恐慌,也许他一开始是真的愤怒得没有大脑,但是到掐住男人话里字眼进行攻击时他就已经很清醒了。 他故意激怒男人,就是死,他也不愿意待在这男人身边苟延残喘,那种条件反射的讨好尝试一天时间就够了。 可他低估了男人的能力,男人根本不怕弄死他,就是把他撕成碎片了,男人也有办法把他拼回来。 经过那次,男人的态度已经转变的非常明显,宫三昼清楚意识到男人不再将他当成随手可折磨的玩具,最初的转变就在他喝下男人的血的那一刻起。 就像男人说的,从他喝下血的那一刻起,他的家就是男人。 是宫三昼太执着于逃跑了,所以没有感觉到男人的转变。 之前他不论如何小心翼翼如何讨好,男人都是一不对眼就动手,甚至为了激发他的空间异能而将他的肉烤熟。 可在喝下男人的血后,不论是他不经男人同意逃跑,还是怒骂男人,对男人拳打脚踢,男人都没有碰过他一下,男人还为他杀了那四个知道他空间异能的人。 那夜的惨死,是他自找的。 现在的宫三昼不再想着逃离男人,他要跟在男人身边,学会男人的所有本事,包括男人的治愈异能。 只要杀了他,吃了他的心脏。 忽略掉小孩突然闪现的杀意,簿泗抿了下嘴,眯起眼,他闻到了左边街道第二栋房子与第三栋房子间隔处的人肉味。 再次瞄了眼小孩,簿泗有些感慨,才这么短时间,小孩就大了一圈,原本粉嫩可爱无比的小脸蛋成了冷冰冰的黑面神。 这三个月他都是带着小孩去各个荒废城市收集物资,都没有碰到过一个活人,簿泗歪着头,是不是该让小孩接触下其他人,不愿意和他讲话,总会跟别人说话吧? 簿泗毫不犹豫的牵起小孩向前快步前进,宫三昼忍着接触男人皮肤的抵触,低着头一言不发。 突然,脚下一空,身体踩不着着力点的向下一砸。 “嘣!”的一声,宫三昼只觉得自己的眼口鼻都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身体因为有男人做肉垫所以一点不疼。 簿泗一点不受影响的抱着小孩站在坑里的左侧,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石灰粉。 有序移动的脚步声从右上方传来,一个大篮子挂着绳子从上掉下,厚实的男人声音在坑外喊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