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陆恒偏过视线,见来人是群玉,他眸中忽地簇起一团光亮,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玉儿 ,你怎么来了?” 顿了顿,他猛然从榻上起身,双手握住群玉的臂膀,眸光紧张: “你硬闯进来的?被人发现没有?” “没有硬闯。”群玉见他无碍,放下心来,目光示意他看向门外,“有人带我进来的。” 陆恒循势望去,看见一位面容陌生的年轻仙官,群玉贴到他耳边,轻声说: “仲老头的分身,安插在帝宫的眼线。你说这老头恐怖不恐怖?说不定你宫里也有。” 白衣仙官似是猜到群玉在说他坏话,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违和的慈祥,随即背过身去,站到槅门之后。 陆恒着实吓了一跳,朝白衣仙官遥遥一拜。 群玉急哄哄地拉着他往内间走:“别管仲老头了,就让他在那望风。你快告诉我,今日演武场上,那个怨诉灵都和你说什么了?” “怨诉灵?原来叫怨诉灵。”陆恒猜到是文昌神告诉她的,他静默了一会儿,不知该怎么和群玉说,“它……它想要杀我。” 群玉:“这个我知道,恐怕清啸突然发狂要杀你也是被它影响的。但是仲老头和我说,怨诉灵只能操控一个本就对目标有怨恨的人去杀害目标,照理说它要杀你,不该附到你自己身上啊?” 陆恒微微侧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有一个猜测。那就是操控怨诉灵的人是东神,或者和东神是一伙的。他见清啸杀不死你,就故意让怨诉灵附到你身上,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让东神用东皇钟压死你。这是一个连环计。” 群玉认为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腰间的菩提木牌却在这时轻震了震,传出年轻版文昌神的声音: “怨诉灵根本无法附在对目标毫无怨气的人身上,就算强行附上去,也可以轻易被扫开。” …… 陆恒脸上表情变幻,不明白素来好说话的老神尊为何要当场拆穿他。 “什么意思?”群玉抬眸瞪视陆恒,“我想起来了。你被那怨诉灵附身之后,瞧着非常难受,好几次想要把剑提起来……提起来干什么,杀了你自己吗?你恨你自己吗?” “……” 陆恒被她逼得,后背贴上墙边的博古架,终是无言辩驳,垂眼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群玉冷冷看着他:“想死就直说,我随时可以结果了你。” 见她生气,陆恒不知为何,竟笑了起来:“你别生气。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从来没忘过,我想与你长长久久的活下去,这是我如今最大的心愿。” 群玉这回没那么容易哄好:“可你还是会被那怨诉灵引诱,说明你心智不够坚定,你唔……” 微凉的唇直接堵了上来,群玉双眸大睁,身体不由得僵直了一下,就在这个瞬间,两人身位逆转,陆恒搂着她腰,将她按扣在了博古架上,困囿于方寸之间,低头深吻,舌尖撬开她齿关,辗转厮磨,攻城略地,探秘入幽,凉薄的唇与皮肤在摩擦中散发热意,如着了火的冰,因极致的反差而暧昧丛生。 群玉不知他忽然发什么疯,双手攥着他腰间衣物,一开始想将他推开,不过一会儿,两只手渐渐不再听她使唤,没有任何推拒的动作,而是如藤蔓般缓缓攀上他的背,十指嵌入雪一般的柔软布料中,一抹绯红漫上指尖、骨节,渐渐浸染了她整个人,全身上下无处不是粉艳艳,冒着滚烫的热意。 终于,陆恒放开她,淡薄的眼瞳变得色泽浓郁,群玉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粉面桃腮,媚眼如丝,略显红肿的嘴微张着喘息,像条涸辙之鲋,总之,怎么看怎么不像她。 群玉咬着唇,想粗声说话,吐出来的声音却软得令她自己都害怕:“我和你说正事呢,你干嘛突然亲我?” “这也是正事。” 说着,陆恒单手抵着柜沿,又俯身下来啄了啄她的唇角,眼尾笑意如春,握着她的手往心口按去,轻声说, “你刚才说我心智不够坚定,这便是我想出来的解决办法。” 群玉抿着湿热的唇,有些反应过来了,但还是装没听懂:“什么意思?” 陆恒挑眉,堂而皇之道:“每和你亲近一次,我一定会疯狂地想活下去,哪还会对自厌?哪还敢死啊。” 群玉轻咳了声,从他臂弯下逃出去:“这么说,我是你的锚吗?要我献身让你开心,你的心智才能更稳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