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时期初见她的不同。 那时的男人很温和可亲,仿佛一位邻家大哥哥,看向禾央的眼底是友善和爱屋及乌的宠溺。 与现在的何谨言判若两人。 禾央不明白他的恨意从何而来,她将它归咎于何城的自杀让他很痛苦。她捏住指腹,拼命抑制住跟何谨言对视的那一刻身体不由自主产生的战栗。 “您好,我是住在对面的租户。我看到新闻上关于......何城的报道,我想问一下,他现在怎么样了?” 何谨言依着门框,一幅不欢迎她的态度,居高临下瞥她眼,问道:“你是谁。” 禾央耐着性子:“我叫禾央,是住在对面的租户......” 何谨言轻笑一声,打断她的话:“我问你跟我弟弟是什么关系。他现在的状态如何,跟你有关?” 禾央这时候才彻底感受到窘迫。 她明明跟何城是很好的朋友,两个人经历了很多的事情,甚至做过超越朋友的亲密之事,约定好高考谈恋爱,一起旅游......可是这一切都成为转瞬云烟,她绝望地想,这个世界里,何城跟她只是碰面都不会打招呼的陌生人,明明在不久之前两个人还是亲密的关系,可是转眼她连询问他身体状态的资格都没有了。 禾央踉跄了一下,手里捏着的手机挂件又无形中给了她力量,她的指腹不停摩挲着兔子玩偶腹部被烧灼出的大洞,她抬眸迎上何谨言充满威压的视线。 “麻烦您让我见见他。我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如果需要一个理由,我是他的高中同学。” 方阿姨插嘴:“你们两个认识呀?我从来没见你们打过招呼,昨天你们俩还在楼下碰面了,并不像是认识的样子......” 何谨言突兀地问道:“昨天你在干什么?” 禾央一愣,诚实回道:“昨天是我的生日,跟朋友约好在家里聚餐的。何先生,我没有欺骗你,我跟何城真的是高中同学,之所以没有打过招呼,是因为我没有想起来,不管你相不相信......何城他应该是认识我的,他帮了我很多忙,只是我并不知道是他......”她一幅担心得快哭出来的模样:“我很担心他,我想见他一面......” 何谨言面色冷漠。 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或许说,但凡是何家的人没有不知道禾央的。何城从初中就关注这个女孩,这么多年风雨无阻待在她的身边。 他承认自己是迁怒了,可是看着弟弟面无血色躺在浴缸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他恨不得破开对面的房门将弟弟心心念念的女人抓起来,送给他的弟弟。 使劲按压胀痛的额角,声音听不出喜怒:“昨天晚上,跟谁过的生日。告诉我准确的性别和名字!” 禾央面无血色的脸颊忽然胀红,何谨言的语气让她很不舒服,她是出于担心的目的想要知道何城的近况,可以理解做为亲人存在失控的情绪,可是这并不代表她能够忍受男人无端的指责,和语气中若有似无的压迫。 她不知道何城到底因何自杀。但是何谨言话里话外的态度,仿佛她是造成何城自杀的罪魁祸首。 “那是我的**,你无权知道。” 禾央面色难堪,她捏紧拳头,压抑住胸腔将要爆发出的怒火和担忧。何城所在的医院并不是秘密,新闻报道里虽然模糊了医院的名称,但是a市有名的且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就只有那一家,她想去看何城,自己也可以去。 她平复了一下暴躁的情绪。将思绪往好的一方面扩散。如果何城在这个世界已经死亡,那么她在过去将近半年的时间是为了什么?她有玩偶作证,那半年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何城已经去世,且结局是不可逆转。那把她丢到过去,只是老天爷看她日子过得安稳玩一玩她吗? 虽然可能存在这个原因,但是可能性很小。她比较相信,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因素,她或许是何城能够活下来的关键?虽然这样理解有些太过于自作多情,可是她想不出别的。 禾央往楼下走。 身后传来脚步声。 何谨言亦步亦趋跟着她,女人面色不善瞥他一眼,绷着的小脸装满愤怒,仿佛被他气得很厉害。他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叹口气:“我刚才情绪不好,说话的语气不对,抱歉。既然你跟我弟弟是朋友,那我带你去医院看他吧,没有我的允许,就算你去了医院也见不到他的。” 禾央立马转变态度,答应下来,又问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何谨言神色黯淡:“很不好。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他在送去医院之前就几乎失去所有的生命体征,现在......勉强靠呼吸机维持......” 何城显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禾央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