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当本君的冥府是专收灵体的地方?”乌须静了片刻,再将这花灵从头到脚瞧了一遍。 他一改方才的冰冷,状如戏谑道,“原先那两只月灵团子还知先干活再表忠心,虽做不得什么正经差事,但两只圆滚滚的胜在活泼可爱。” 他边说边向阿瓜走来,他走一步后者退半步,最终背部撞上株文竹,薄薄的雪沙如雾降下,他再无处可退。 冥君伸手拨弄了下阿瓜的鬓发,“你又有什么长处,冥府为何要收下你?” 阿瓜深深埋着头,根本不敢与冥君对视似的,脖子上突然一凉,冷硬如钳的五指突然合扣住花灵的颈项,再一发力,彻底截断了气息。 阿瓜猛地睁大眼,被迫对上冥君异色的双瞳。 “长得不够好看,灵力还这么冷,即不讨喜可爱,也未见一技之长。” 乌须君像是在评鉴一盘菜,“所以你是听闻本君有个养花的爱好,这才投其所好么,真是谣言啊,本君最不会摆弄的便是花花草草。” 掌下的花灵气息短缺,却并未有挣扎。 他慢慢调整着吐息,艰难道:“不是……我是真的……” “闭嘴。”乌须君眯起眼道:“九天的探子,本君奉劝你别在本君的观山镜里玩花样,虚虚实实的东西搬不上台面,乖一点好吗,不然本君撅断你的根。” 乌须君猛地松开手,花灵按着喉咙低低咳嗽起来,脖颈上很快泛出一圈青紫。 冥君则整了整袖子,神色上竟又恢复了方才的温和好脾气。 文竹上的雪被震得一捧一捧倾倒下来,乌须拍拍手上的冷气,道:“不错,本君与你这花灵相谈甚欢,原来你还有这个好处。” 他这变脸来的太快,将喜怒无常演绎的淋漓尽致,玩够了便要离开。 还未走多远,袖子突然一紧,那花灵面色涨红,不等乌须开口,拉着他的手往颈子上放,还配合得仰着头。 阿瓜合上眼,道:“……嗯……我的咳……好处。” “……” 乌须这回却是没用力,而是用冰冷的手摸了摸那被他掐出的半圈痕迹,低声道:“真是疯疯的阿瓜啊,你想跟来吗,哪怕跟着本君,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阿瓜眼不眨地看着他,眼底流露出的竟是期盼。 “疯病早些治。”乌须笑道。 阿瓜又点头。 “那随便你。” 冥君转身,一只不知名的鸟儿自树枝上跃起,那轻巧的一下,仿佛因果开始异动。 疯阿瓜亦步亦趋地跟着乌须君,乌须也没再驱赶,就由着他像是条尾巴般缀在身后。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