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啦,你们不用担心这个。”琦羽则没想那么多,他手上拧着衣带,抬眸扫了眼应蕖。 却是对乌须道:“那冥君你说,我和这绿花有何相欠?” “正是因为两位仙君同时历劫,所以不过洗尘池,但相应的,因果册上只记经过,不判定具体劫数种类。” 乌须娓娓道来,“不入轮回,不定生平。所以你们之间情劫、命劫、财劫、命格劫,皆有可能,所以必须要再重走当年,由你们本人以及冥府中人共同来裁定,达成一致后,最终上启天道,判定亏欠。” “这么麻烦?”琦羽越听越坐不住,起来叉着腰道:“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册子里不都写明白了么,完全没有必要再走一遍啊。” “非也。”乌须摇头道,“即便小殿下你作为凡人只活了二十三载,亦有几千日存,即便是你们本人,许多细节想必也记不得了吧。” 琦羽侧头,恰恰与应蕖的目光碰上。 昔年种种,细节方面确实是记不大清了。 他本就不大记事,当年又被乌云盖雪挟持着出养龙池,中了某种术法,或多或少影响了记忆。 当然,他姐姐说这都是借口,从小琦羽便是吃了睡睡了吃,啥东西都不往脑子里去。 应蕖的眼珠里有淡淡的翠色,但并不显得妖异,他与琦羽的视线撞上时,仿佛在调侃他丢三落四的记性,又像是在安抚这并没有什么关系。 小凤鸟立即偏开了视线,姐姐告诉他,那术法应当只是抹掉了他几个时辰的记忆,但他还是固执地认为不止如此。 不然曾经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为何也慢慢淡去,慢慢遗忘了呢? 琦羽不经回想起那次中术遗忘,他只记得自己去到养龙池,紧接着便被守着龙蛋的乌云盖雪劫持。 之后稀里糊涂到了琉璃刑台,全程他都是晕晕乎乎的,清醒过来后,才知岁年扔了自己,跳入了法阵。 等到再醒来时,琦羽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何要去养龙池,又在其中听见了、看见了什么。 为何被架着脖子劫出,以及明明是那猫妖的问题,凭何自己半点埋怨不起来。 乌须君见他分神,缓声道:“而因果册薄薄半页纸,如何能详细记清,不过写着当年你由锦美人教养,关系亲近,常常同塌而——” “打住打住!”琦羽猛地回过神,脸上刹时就蒸红了一大片,“乌须大人,求你了,别说别说!” 他急忙告饶,发现这冥君看似是没脾气的样子,实际上可不比那冷脸的冥使要好融通。 冥君能耐得下性子哄一阵,但过头了便不会再客客气气,将变着法儿使坏。 和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