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很快便睡着了,以往,纪沉关并不给它上榻,算是不准乌云盖雪太无法无天的底线,也是唯一剩的一条底线了。 等到纪沉关精神头好了不少,花了些功夫将自己这卧床多日所致的满身黏腻洗净,将榻上的炉子被子也更换一新。 乌云盖雪被他连枕头一同暂放在暖炉旁,待到收拾得当,便将已睡得打呼噜的猫咪抱回床间。 他重新躺了回来,给敞肚皮睡的猫咪掖了掖被角。 果然与猫咪相处,底线什么的就是用来突破的。 玄微则想,这凡人早干嘛去了,不就是让猫咪上个床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浑然没意识到,先前他还认可其坚持底线是可取行为。 自此以后,纪沉关每回来卧房,床榻上便会有个鼓包,他拍拍就会发出“咚咚”的闷响。 乌云盖雪整个头栽在软褥子里,愈发显得圆滚,正暖和着鼻子。 雪夜过后,乌云盖雪有了个叫岁年的名字,它郑重其事用爪子按泥印,在聘猫契上盖了个梅花爪印。 这份聘猫契被纪沉关妥帖地收好,与他毕生重要之物共同存放。 了解到纪沉关身世后,岁年有点不把他当人了,将其看看作了无家可归、遭恶霸欺负、可怜巴巴的小猫咪,颇有几分怜爱,连他要亲亲抱抱都不坚决拒绝。 但这也没持续多久,岁年便又对他凶巴巴。 因为纪沉关实在太过分啦! 肚子的毛都要吸秃了,他是有什么瘾吗?! 纪呆子!乌云盖雪四只爪都要抵到他脸上去,嫌弃地撇开头,喵喵喵大叫。 纪沉关遗憾地将他放回腿上,十指一套按摩手法才让年年消气。 吸猫咪真的很补充动力啊。纪沉关每回出门前都要在年年这里好一顿折腾。 他头上的朱钗玉珠都被它勾的七零八落,令苏弥有些讶异:“你近来精神不错啊,有好事发生?” “有猫了。” “这个你好像和我讲过。” “再讲、讲一遍。” “你好像讲过五遍了。” 纪沉关用伪音道:“哦哦。” 苏弥靠在墙角觉得这人实在有够炫的,不就是只猫吗谁还不是个毛球。 但苏弥打心眼里还挺欣慰,眼前这人好歹比以往要显得有生气,不是那种大计成后便不想活了的样子。 与抱着必死决心的人合作,太容易被卷入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如今一只猫能让他有惦记,即使是为了明天给猫做什么口味的小鱼干,多少是个盼头,也好过越来越作茧自缚,不得解脱。 不过附灵的玄微对纪沉关的转变,可没这么好的评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