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啥啊。”岁年用爪子挠他,“那种级别的阵法,还是要靠灵石和机关运转起来,里头门道可多了,有个万一会噬人咋办?” 岁年认真磨爪子,再道:“我告诉你,十个好奇阵法的五个能自己填了阵,你这小树枝小桃花的,还是离的远远的好。” “年年你说的什么话,呸呸呸!”倚妆抬手就要拍乌云盖雪几下,“快把这不吉利的话吐出去,纪哥可是这阵法的主阵人,难道他也回不来吗,年年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是说这也是种可能。”岁年焦躁地按了按肚子道:“有的话你说破了就不会成真,这不就是最坏的结果吗,我说出来了就不灵验了。” “你就是担心他啦还不承认。”倚妆半趴在桌上窃笑,笑罢将脸埋在双臂间。 岁年眯眼回想起它看过的纪沉关的图纸,这个阵升不升得起来,将决定他与苏弥的计划成或不成,他们在天渺宗里的血仇报不报得了。 按理不论如何,都是要升起来的,纪沉关这个人性子闷,却一肚子盘算,如何不会谋个后路。 在那张图上,假若连万万颗上品的灵石都不能运作起大阵,那么还是要用生灵来填。 岁年在纪沉关的引导下读明白那张图纸时,它曾问过他,如果真的发动不了,他是否会选择这个方案。 纪沉关的回答是不会。 他说,即使宗门中还有他恨之入骨的长老修士,尚也有洒扫使者、无知弟子和飞禽走兽。 “我不救这苍生天下,亦不会比较其轻重。假如真这样做了,便是证明仇者的命比其他人的性命要重,若是这样,我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那你不会因为报仇什么的把自己搭进去吧?”岁年难得严肃地问话。 纪沉关手上的笔划过纸面,沙沙在响,岁年叹道:“你要是没了,本大爷来年的鱼可如何来哦。” 纪沉关便笑了,放下狼毫走过去贴贴岁年的肚皮,这次乌云盖雪没有阻拦。 半晌后,纪沉关道:“不会的,我可是包了你一辈子的鱼。” 所以岁年也就能安心留在宗内,他心知纪沉关这次是要打次大猎,面上不显,心里到底悬念。 可直到榴月末那日,岁年竟没能爬得起来,便让倚妆去告诉纪沉关它懒得动弹。 半梦半醒中,岁年听见阵法发动的轰鸣,灵波扫荡天渺宗。 倚妆回来时,用力摇醒了岁年,桃花妖哭得一塌糊涂,让岁年以为纪沉关真的用自己祭了阵。 它脑袋嗡嗡作响,身上的不适都忘了干净,倚妆哭道:“那个法阵竟是和天渺宗的灵脉连在一起的!我们都是在灵脉上,除非一辈子留在这里,不然阵法便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