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小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韩夫人一直没想清楚,但她们是客,不好久留。再看杜夫人,也上了马车,她就不多想,直接上了马车。 而宴毕之后,若薇又服侍胡老太君歇息,让翠茹添香和各处管事妈妈们让下人把杯碟碗筷洗好后放好,不能随意打碎,再有各处烛火,二门的吉祥缸都得保持不结冰…… 晚上回到韶光居,刘寂已然回来了,若薇看到他,就仿佛真的见到了亲人似的跑了过来。 “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办好了,放心,那个祸胎总跑不过那几个,我已经告诉我爹了。”刘寂也没想到居然是刘宣这个狗东西。 刘宣之母原本是胡老太君身边奶母的孙女,在靖海侯失势后,虽然她们跟着王氏过活,可她家里人都跟着老太爷过活,靖海侯复了爵位之后,他们也都以侯府老人身份身居要职。这次替刘宣办事的,正是他母舅,虽然做的隐蔽,可刘寂是何等人?锦衣卫出身,这点小把戏他怎么不知道。 若薇听他说起经过,垂眸了一会儿,又看着他道:“今日那模子断了,我去厨房逼那婆子拿出另外一幅,处理完之后碰到了刘宣,他……” 刘寂瞬间看向她,立马站了起来,脸色突然大变:“怎么?他敢如何?” 若非若薇那么相信刘寂,也不敢告诉他,见刘寂如此,她拉着他坐下:“你不能生气,咱们得想想谁给他的狗胆包天?他只是言语轻佻,想拦住我,被我厉声阻止后,他就不敢了。他不过是旁支庶出,既无官职,家业也被他败的都没了,就是他舅舅又凭什么被他说动?” “那就是刘宏。”刘寂瞬间连杀心都起了。 若薇却按住他:“你不要冲动,也不要觉得暗中把这些人怎么样,好歹还有你父亲在。” 刘寂挥手:“此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我的主意。”要一个人生不容易,要一个人死于他而言还是很容易的,再者,他这次如果不下杀招,恐怕刘宏还真以为他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若薇却拦住他:“依我以前的性格,这种人敢对我起不轨之心,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可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不是我软弱,而是为了你。我知道,你是想着那个位置的,就像今日无论是姑母还是韩家人,都觉得我是次媳,不配管家。所以,咱们俩都得忍下这口气,否则,你痛下杀手,那就成了残害兄弟的人?原本是他们不仁,却变成了我们不义,你父亲是何等聪颖的人,你做了什么别人寻不着破绽,难道他会不知道吗?” 从来没有人对刘寂说这些,刘寂虽然有父母疼爱,可在世子之位上一直被吊着,还得靠他去努力去争。明明,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若薇虽然是才嫁过来的,但他很清楚,若薇是个要强的人,绝对不是那等懦弱软弱的人,她让自己忍,何尝不是她自己也在忍。 刘寂看向她:“可是这样,你就是最受委屈的,不能这般,那我不就是窝囊废了吗?” 若薇笑着快速摇头:“我不是把他吓走了吗?再说了,这次也趁机能拔走一些钉子,也未必不是好事。再有,刘宣那儿就像你说的背后也有刘宏,用这件事情趁机把这二人都拔除,日后你大哥还要用刘宏来显示兄友弟恭来踩你,那也不能了。再说,日后等你的世子之位到手,你为刀俎,他们是鱼肉,还不是任由你宰割?” 说完,若薇一直看着刘寂,看着他眉头紧锁到松开,她才放心下来。 ** 靖海侯正在泡脚,他和袁氏道:“这年纪大了,愈发不喜欢交际应酬,听了几日的酒,可真是累的紧,我是不耐烦的。” “我倒是还好,主要是寂哥儿媳妇安排的好,昨儿晚上咱们听的是时下最兴的曲儿,今儿晚上看的是百戏,每日都不同,倒是新鲜。”袁氏笑道。 靖海侯看着她道:“我听说今日做松鹤延年的模子突然断了?”m.WedALian.coM